这话一出站立着的两个少年都是身躯一震,不过顾承允的动作幅度更大些,主要这正是他今日来此的目的,煮熟的鸭子到了嘴里怎么突然就进了别人碗中?
九弟,你还小第一次做没什么经验,要不这次安置就让三哥来?你先跟着三哥在身侧瞧着,三哥手把手教你。顾承允不甘心道。
他在引诱这郁珩交出事项,若是真的落到了他手上,哼那什么都是由着他说了算了。
偌大静谧的宣政殿,皇帝和顾承允皆是一脸期待望着挺拔站立的少年,在两人焦灼的的目光中,被他们注视这个少年缓缓开口。
我答应。
父皇。
郁珩从宣政殿回来的时候恰巧刚不过卯时,本来卯时是他估摸着得最晚的时间,不成想遇到安置流民的事情,更让他意外的,没想到皇帝竟然将这件事情交由他来做。
也因此他在宣政殿多留了片刻,用于讨论其中更加微末的事项。
他刚一进院子,进福就迎了上来,两人不约而同朝着书房的方向走,进福边走边说。
九殿下,刚才司马夫子来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他请假了,夫子没有多说什么,已经等了殿下半个时辰了。
郁珩闻言脚步加快,本来从院子到书房也并没有多少距离,他在快走几步,下一刻就立在了书房门口。
他一把推开大门,跨过门槛走进去:抱歉,来晚了。
里面真坐在太师椅上的司马丘从书本中抬起头,见是他回来了,苦开口道:无事。然后就将手中书放下:我们今天讲四国兵法。
郁珩正朝着书桌自己的位置走着,听到司马丘这话几不可见愣了一愣,然后若无其事一般坐到自己座位。
她今天不来了?
不来。司马丘一边翻着书页,一边回应:她刚才遣人来过了,叫什么秋水的侍女,说是她今天不舒服还要再请假一天。
说完恰好他也找到了今天所讲的那一页,他将书本平摊在郁珩的面前,抬头准备开始讲课。
却感觉周身一阵不适,书桌旁的郁珩低着头不这道在想什么,从他的视线看他有一半脸隐匿的阴影中晦暗不明。
司马丘平时是不怎么通人情的,但现在见郁珩这样,心里就莫名蹦出来一句话,他心情不好。
是出什么事了么?司马丘拧着眉问道。
没有。郁珩听见问话后,抬起头,神情自然并不想司马丘想象的那样有任何不悦的表情流露,周身气质也是像平常一样的清冷寡淡。
难不成是他看错了?司马丘不解。
思衬片刻无解后,他摇摇头,将脑海中想法甩出去,不再理会。
管他那,还是先进学。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日落西山,星河流转,眨眼就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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