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桉?顾承允将人上下打量一番,神情诧异:你怎会在此处?还还搞得这么狼狈?
虞岁桉没想到里面坐着的是顾承允,也有些惊诧,不过随即那一丝惊诧就被厌恶排斥取代,她拂开顾淮景要披给自己的披衣,神情冷淡。
路过。
路过?你今日不出发去围猎?国公爷夫妇就任由你这样走在街上?顾承允反问。
虞岁桉咬咬牙,并不想跟他多言:不管你事,我怎样如何又不干你的事。
她因为这几天不停的回忆前世的事情因着对顾承允的不喜到达了顶峰,现在见到他便是生理性的排斥,说话态度也不是很好,顾承允骤然被怼,沉下脸色也有些温怒。
是,与我不相干,我不管你。
虞岁桉不置可否,后退两步连别都没告就转身离去,独留下顾承允一人钉在原地没动。
须臾后,早已经下车的卢淮禁不住走到太子身侧小声提醒:主子,该出发了,时间已经晚了。
太子没说话,转身头也不回上了马车,而卢淮因为好奇自家主子方才站在那里是在看什么,往前迈一步,瞧见了地上那块青石砖上微红的血渍。
虞岁桉走的潇洒,但是实则内里亏空,早已经没了力气。
今早她阿爹和赵姨双双将她锁在家中,她不得已只能设计引开春枝秋水,让自己能有机会逃出来,还不得已怕了小时候调皮时候钻的狗洞,才堪堪掏出府。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大门都被人看着,整个府上全是人,她出去怕是都走不到大门就被架回屋躺着了,府上的马车更是不可能。
所以她只能出府租一辆马车,不过事情坐起来总比想着难。
仅仅是出逃就费去打扮气力,还要赶着往租赁车马的地方走,实在是勉强。
虞岁桉单手撑着一个柱子累的喘气,另一只手捏着出门时匆忙带的几张银票。冷津的汗薄薄染了一额头,腿也禁不住有些打颤。她用身上早已经不堪的白衣擦了把。
有些唏嘘,累死她了,真的要累死了。
虞岁桉有些后悔的想,方才为何要对顾承允甩脸色,虽然自己心中有气,两人关系也交恶,但是毕竟是老相识,虽然以后自己可能会被顾承允杀死。
但此刻一切尚早,若是刚才说两句好话蹭上顾承允的马车,她现在还用得着走着半天路?而且到了地方还能直接进去。
她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坐顾承允的马车事小,但是这岐珞山山高路远,一路要走五六日,一连五六日日日同顾承允待在一块儿,到时候她肯定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