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如来迟些,少坐一会儿,省的白费功夫。
虞岁桉的笑意僵在脸上,尴尬的咳嗽两声,她知晓赵姨是今日生的气还没消,故意说些酸话来讽刺自己。
别这样说呀,赵姨。虞岁桉没皮没脸的又靠上去将人抱住,蹭了两下:我和赵姨最亲,岁桉自七岁起就被赵姨一手带大,什么习惯都被赵姨你拿捏,没有赵姨岁桉可真是举步维艰,你看今日,要不是赵姨挂念我,我哪里能一来就有着舒服的睡觉地儿?
虞岁桉自小嘴甜,在长辈面前总是巧舌如莲,每次犯下什么错就软着声音讨个饶,说些温心的话语,赵秀秀和凌睿这惩罚的话和抬起的巴掌就怎么都落不下。
这个办法屡试不爽,不过只在一般事情上有用,对于某些原则性错误,她爹和赵姨也是照罚不误。
不过显然今日这件事在赵秀秀心底并算不上什么原则上的大错,在虞岁桉有接连不断的说了几句好话之后,赵秀秀紧绷的脸就绷不住笑出了声。
她食指点着虞岁桉的额头将人推远:你呀,成日嘴上跟抹了蜜一样。
虞岁桉含着笑将赵秀秀点她的手握紧包裹进自己掌心,眨巴两下眼睛,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每年的围猎都是每年的大事儿,跟随围猎的人自然也很多,不能每个人都照顾到,所以每次围猎时候按官职地位分配营帐,同一层的营帐都是一样的。
但地位高的比地位低的多的也就是分到的营帐大一些,里面的东西都是固定的,只能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要想住的舒服,其中大部分都还是要靠自己住进之后自己布置。
虞岁桉能一来就睡上绵软舒适的被窝,赵姨绝对占绝大部分的功劳。
并不是说她爹就不管她,只是男子毕竟没有女子心细,她爹也没有像赵姨这般了解她的喜好。
两人又漫无目的的随口唠些闲话,帐内红烛垂落,血红的泪珠滚落滴在烛台上,昏黄的烛光将赵秀秀的脸照的格外温和。
她朝窗外看一看,看着升起的圆月,估摸下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拿起方才进啦时被虞岁桉随手丢在塌上的红色骑装。
瞧我这脑子,只顾着跟你聊天,倒忘了正事儿,明日有围猎你知晓吧,所有皇子贵女都要悉数参加。
正对着赵秀秀,虞岁桉点点头。
这个她是知道的,在抵达围猎的第三日一般都由皇上出面举行一场围猎比赛来为此次出行热场子,为期一天,像赵姨说的那样,所有王公贵女都要参加。
这个比赛为期一天,从晨起一直比到黄昏傍晚,比的就是射杀的动物,从数量质量两方面综合比较,最终选出一个最终的优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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