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行到哪一步了?何时动手?
顾承允直起身子,被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攥了又攥。
动手就在明日。
虞岁桉走后,郁珩没在原地做多久,便也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营帐。
他一路走,路上行礼的人都被他匆匆略过,等到回到营帐时候,撩开里边的帘子,营帐内还是一样的烛火摇曳,火舌舔着柱身红泪落满烛台。
屋内正坐着一个人,而在那人对面则是虚席以待的一张椅子,像是早已经等候他多时。
先生?郁珩走进随手将沾满了灰尘的外袍丢在衣架子上,转身坐到司马丘对面的位置上:先生何时来的?可是找我有事?是因为后日的事情?
郁珩双手置于桌面,右手习惯性地在桌上敲几下:后日的事情不用担心,顾承允想要接着后日顾淮景的生辰宴发难,想要将我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但事情怎么会像他想的那样简单?我们为此已经坐了完全的准备。在举办生辰宴的地方安排了不少暗影卫,在后山望断崖到那日我也回加派人马,舅舅带的增员明日便能抵达城外。
郁珩沉稳的声音传进司马丘的耳中:不管是围猎和皇城,不管是顾承允又或者林陌,到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
失败。
他们作茧自缚,而我们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话毕后郁珩抬头,望向对面坐着的人,这几计划是他们早就已经定好的,商讨了无数遍细节认真评判过其确定可行的。
但当郁珩视线落到司马丘身上的时候,或许是他眼花,坐在他对面的人神情有片刻的征愣,盯着地上某处眼神有些发直。
先生?
郁珩唤一声,将司马丘的思绪拉回现实。在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之后,司马丘难得的面露尬色,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失误。
咳咳,我听着那,我来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说,明他说道这里顿一顿,沉默须臾之后才继续接上:明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到时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明日?郁珩道:何处?
那地方就在围猎场内,你放心,快马加鞭两刻便到了。
两刻?
郁珩听到此不禁蹙眉,虽说两刻不是甚很长的时间,但往返来回便是半个时辰,再加上在还要在那里交谈最后说不定要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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