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官府邸的地下室墙上挂着各式刑具,其中最显眼的便是如同众星捧月般被挂在最高处,金色鳞片泛着流光的那条龙马神鞭。
大神官从墙上把这条鞭子取了下来,在空中随意的挥了一下,破空声凌厉可怖,能想象到这条鞭子抽在皮肉上是怎样的痛苦。
“这是他的家法,你应该很熟悉吧。”
太王神身子僵了一下,这条鞭子他何止熟悉,曾经多少次他亲手执鞭把悟心打得皮开肉绽,但他怎么也没想过,这条鞭子竟然会有一天落在自己的身上。
“怕?”大神官感受到太王神眼底的紧张,却只是浅浅说道,“你刚刚动手的时候,就没想过输了要受到惩罚?”
太王神撇开眸子,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你罚吧,我认。”
大神官叹了口气,失望的摇头,“你总是这么冲动。遇到明显比自己强的人要保存实力,有退才有进,做人要韧不要刚。你都快一万三千岁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杀了前任大神官,你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把神位传给你?”
“我并不想得到你的神位。”太王神不屑一笑,“我只是单纯的,想杀了你。”
“就凭现在的你,想杀我还太早。”大神官傲慢地扬着头,眯起眼睛,“裤子褪了,跪省。”
太王神只觉得目前的处境十分陌生,自从八百岁成年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受到过父亲的责打,细细算来,他已经一万两千多年没再挨过打,小时候父亲教他的那些规矩几乎忘光了不说,现在他作为神界的众神之首,要他再像小时候那样毕恭毕敬地请罚,他实在感到羞耻。
大神官信步走过来,看着愣神站着的太王神,轻佻的勾起嘴角,“跪不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走近,干脆利落地扬起手,嗖地一声,太王神只觉得膝弯一阵剧痛,双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那鞭子狠狠抽在他的腿上,划破了衣料,露出的皮肤上多了一道血痕。
大神官见他身上穿得整整齐齐,冷声道:“记不记得第一次挨打,你不肯褪裤,是怎么罚的?”
太王神呼吸一滞。
那是六岁那年,他求着查尔斯带他到了死灵沼泽那块禁地。后来他们被男人抓了回来,再后来他一年多都没有再见到过查尔斯。
第一次挨打,也是用一条长长的鞭子,男人狠狠抽了他两百下……还是三百下?
多年过去,对数目的记忆早已模糊,可太王神还清晰记得当初的疼痛,那鞭子打裂他的皮肉,直朝他骨头里砸去,粉身碎骨一般的剧痛逼得他痛哭流涕,他记得六岁的自己伏在男人脚下一遍一遍地求饶,可男人却怎么也不肯放过他,非要打够数目为止。
当年的恐惧浮上心头,太王神很清楚,过去多年,这个男人的心狠程度比起当年有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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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把太王神的恐惧尽收眼底,毫不容情的说道:“看来你并没有忘记。要我从头教你一遍规矩?”
太王神咬着唇不说话。
长鞭嗖地一声就往他背后招呼,大神官厉声斥道:“是不是要我从头教你规矩?!”
太王神被他严厉的语气斥得身子一颤,他抗拒地咬牙答道:“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神官将鞭子信手扔到他面前:“你知道该怎么做。”
鞭子砸在地上的一声响也敲在太王神心上,他深知,这是要他手捧鞭子膝行上前请罚。
即使知道男人的意思,他却仍倔强地跪着不动。
一万多年过去,他们父子二人谁也没变。
即使太王神小时候因为请罚的问题吃了不少苦头,他却依然无法做到自愿臣服,心里对父亲那些规矩的抗拒一分都不曾减少。
见他不动,大神官冷笑,“裤子,是要我帮你脱?”
太王神心知此时的父亲不容忤逆,尽管心有不甘,仍然照做,将下身衣物一并褪下叠齐放到一旁,又跪回屋子的正中央。
虽然从前不是没有跪过,可太久没有这样跪在父亲面前,太王神还是很不适应。
大神官恢复了以往高高在上的态度,他板着脸坐在藤椅上,连同语气也严厉了几分:“还不过来?这么喜欢跪的话,以后要你天天跪着!”
太王神知道父亲是个说到做到的人,骤然裹挟的压力让他不得不马上照做,拾起地上的龙马神鞭,克制着心里的抵触,膝行几步到了男人面前,眼底由于羞愤和不甘而泛起火光。
大神官板着脸问他:“该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王神明白他的意思,他握着龙马神鞭,只觉得手中千斤重,倔强着不肯说话。
面前的一切都让他想起小时候,想起儿时那些不愉快的过往,那冰冷而绝望的过去。那时他倔强、而他冷酷,他不断反抗、又被他不断镇压,似乎永无翻身之日。
大神官看着太王神皱着眉毛、面露痛苦的模样,抬起下巴,语气慵懒:“这么抵触,觉得自己不该罚?”
“不是。”
大神官冷哼一声,“该叫我什么?”
“父亲…大人。”
太王神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来的。
大神官对儿子的服从感到满意,懒懒地接了鞭子,扔下几个字:“错哪了。”
“我不该在没有任何胜算的情况下挑战你。”
大神官半闭着眼,点了点头:“继续。”
太王神扬起脸,俊美的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挑衅与反叛,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可能会引来男人滔天的怒火,却仍然坚定地开口说道:“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大神官闻言,眼神里闪烁起危险的光,“没、了?”
太王神虽然没有视力,却还是能清楚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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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温度骤然下降至前所未有的冰点。
大神官用一种几乎没有温度的眼神盯着太王神,在这种锋锐眼神的逼视下,太王神却毫无畏惧,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说的是悟心的事,他是我名正言顺的爱人,无论我怎么对他,那都是我们的家事,你没有权力罚我。”
尽管此刻,太王神恭顺地跪在地上,可他的神情毫无卑微怯懦之色,相反,他抬着头正对着大神官,好像他们身份平等。
“如果你觉得我对他太残忍,可以帮他说话,但你不能仗着父亲的身份强压我受罚。刚刚动手确实是我一时冲动,你要怎么罚我都认,但其他的……”
太王神的语气认真而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认。”
他小时候的确挺怕父亲,但是雄性在成长过程中往往都是这样的——幼年时横在他们面前越巍峨越具有压迫性的山岳,长大之后他们就越想要颠覆,只要颠覆了那些冰山雪原,把位置倒过来,才会感到自己是真的成熟了,掌握了渴望已久的主动权。
所以太王神从小到大一直觉得顶撞父亲是一件让他能获得极致快感的事情。
顶撞父亲所得到的快感,甚至可以盖过他受罚时的疼痛。
大神官并没有暴怒,他盯着太王神的脸看了许久,幽幽吐出三个字:“长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含喜怒的三个字,不知是赞扬还是斥责,太王神毫不畏惧地回道:“你教的好。”
大神官扳起他的下巴,眼神危险的看着他,“你以前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不是在顶撞你。”太王神面上没有波澜,心却在无声地颤动,“我是在讲道理。这么多年过去,我认为我们至少可以心平气和地沟通。”
大神官盯着他,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许多复杂而生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