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听见开门的声音,缓缓抬起眼睫:“江岁宁还好吗?”
沈南州脱掉了外套,扯开了领带,似乎打算在这间特护病房里休息,他边解纽扣边朝她望去:“我没跟你说过吗?”
江心察觉到了他的不愉快,她无所谓道:“什么?”
沈南州当着她的面换好了衣服:“不要打听她的事情。”
江心记得是有这么回事,“我觉得应该还好,又不是会死的病。”
沈南州的眼瞳直勾勾朝她看了过来,犹如两道冷箭,男人面无表情,冷肃的目光像深不可测的湖水,幽静、死寂。
“江心,你吊水伤到脑子了?”
“抱歉,说话直接了点。”
江心真的开始思考,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江岁宁,而对她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她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坏事,为什么都那么讨厌她呢?
不过,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些人天生就不招人喜欢。
就像上学的时候,班级里那些很勤奋努力学习,却始终考不出好成绩的同学。
沈南州看了眼吊瓶,手背的针头已经开始回血。
她却好像毫无察觉,沈南州帮她拔掉了针头,在她的伤口上摁了个棉签。
沈南州低着头,江心的目光有些贪恋,落在他的侧脸。
男人等到针孔这儿不再往外冒血,才慢慢松开了拇指,“不要动不动就咒别人死。”
沈南州可能很介意这个字和江岁宁联系在一起。
江心可以理解的,爱一个人大概就是像现在这样。
老实说,她真的很羡慕江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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