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对她的奶奶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小时候奶奶从来不给她压岁钱,后来傅家破产,老太太还埋怨江北山花那么多钱让她上很贵的学校。
唠唠叨叨地让江北山早点把她给嫁出去。
不如趁着年轻多捞点彩礼钱。
这个人还经常在背地里诅咒当时她躺在医院里的妈妈,说她妈妈是丧门星短命鬼,活该有今天。
江心冷冷看着她,老太太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不过几秒立刻就又支棱了起来:“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
老太太的精神很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七十多岁。
江心忽然觉得有些老话说的都是有道理的,祸害遗千年。
是不是心安理得作恶的人总能够长命百岁。
因为不会愧疚,活得无所顾忌。
江心抱着双臂看着老太太,她盈盈笑起来特别动人,“对啊。”
她又将目光挪到江岁宁身上:“还是你们帮的忙呢。”
没有颜瑶下的药,她和沈南州根本不会有牵扯。
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硬生生被一杯酒将平行线拉扯成相交线。
颜瑶恐怕每天每夜都在后悔那天晚上失了手。
江心不慌不忙走到江岁宁面前,她想人总是慢慢成长的,从家里出了事,她就一直很怯懦,很多事情她都无法单独面对。
在沈南州身边工作那段时间锻炼出了一些抗压能力。
她确实没有从前那么怯懦了。
成长就像蝴蝶蜕茧,需要经历漫长的阵痛。
江心在她耳边说:“如果没有你母亲阴差阳错把我送上沈南州的床,我怎么会有机会嫁给他呢,仔细说起来还真的要感谢你母亲。”
她对江岁宁笑了笑:“看来颜女士也不是一点好事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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