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清吧,装潢别具一格,满屋子的折纸玫瑰倒吊在穹顶,被清冷的灯光一照,透出艳丽而不失格调的红来,驻唱歌手就坐在角落里,漫不经心地唱着无人知晓的歌谣,宾客三两成座,幽静又清雅,看起来的确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景牧野到时,徐炜他们还没来,于是他先去吧台坐了一会儿,没想到被人搭了讪,他婉拒了对方送来的酒,却没想到依旧中了招。
那人或许有什么厉害的障眼法,能在人眼皮子底下给人下药。
但是当然没得逞,不过几分钟后,徐炜就带了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那人灰溜溜跑走,他还不知自己已然中了招。
接下来的事情谈得很顺利,他却开始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劲。
氧气逐渐变得单薄,热意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以为是这里的灯光给人错觉,挣扎着想去卫生间醒醒酒,但还没站起来,就腿软得差点跪倒。
磕碰间大腿内侧蹭了一下,另类的感觉瞬间就从下面闪电般的爬上来。
徐炜这才察觉了他的异样——
景牧野脸红发热,上手一扣内腕,心跳极快。
徐炜皱着眉:“这是喝了什么?还是酒的后劲?”
景牧野用力扯松了自己颈间的领带,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只是大脑昏昏沉沉,额间沁出汗意,他再次站起来,朝众人露出一个看似放松的轻笑。
“没事,我去趟卫生间洗把脸。”
原本清冷的灯光在瞳孔的折射下变得光怪陆离,好在意识尚且清醒,他一路隐忍着穿过卡座和人群,最后动作粗鲁地撞开了卫生间的大门。
那时候的景牧野以为,只要自己放个水,就能将那股胀意疏散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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