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鱼闻言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了,她又回过头,“方老师,你还有药吗?”她鼓足勇气才问的。
“那一盒就够了。”难不成还要留着下次用?
卫鱼:“不是,那个,徐志宇也受伤了。”
前一刻因为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而升起的火,现在彻底的燃起来了。卫鱼往门口退了一步,方老师的样子好吓人。
方令越:“你以为这是狗皮膏药?”
卫鱼往后又退了退,“哦。”一个是擦伤,一个是打伤,好像是不太一样。
方令越粗暴地打开柜子,拿出同样的药盒,看都不看直接甩了出去。
卫鱼没接住,药盒落在地上。她捡起来,道了谢,才出去。
方令越坐立不安。抽出一支烟,第一次手抖没有点燃。他低低咒骂一句,重新点火。待烟点燃,一口吸到肺部被烟味充斥的满满的。
他就不该做好人!
卫鱼找了很久,终于在天台发现了徐志宇。
徐志宇颓丧地坐在天台的一角,眺望着远方的落日。
卫鱼在他身边坐下。拆开药盒,仔细阅读说明书。知道怎么用后,她才从药盒里抽出一支棉签,蘸上药水。
她把棉签递到徐志宇面前。徐志宇不理会,甚至毫不怜惜地推开她的手。
棉签落到地上,沾上了灰。
卫鱼把落在地上的棉签捡起来,用包里的纸把它包起来放进兜里。抽出第二只棉签再次蘸上药水,这次她直接蹲到徐志宇面前,迫使他直面自己。
徐志宇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额头上便传来一阵阵冰凉的刺痛感。
他往后退了点,“你干什么?”
卫鱼不吭声,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些。
她直视着徐志宇的脸,眼神不带任何感情,只是认真地擦着药。徐志宇耳根子通红,眼神飘来飘去,最后还是停留在她巴掌大的脸上。
卫鱼擦完药,将药盒递给徐志宇。徐志宇一边假意咳嗽,一边去接。
“方老师给的,他真的是个好人。”
徐志宇的手停在半中央。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气。
他收回手。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记者,凭什么说我不适合?他又凭什么教训我们,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卫鱼握着药盒的手紧了紧。等徐志宇暂停后,她说:“其实,我觉得方老师说的对。我们不应该把责任推卸给别人。”
徐志宇气急,“重点不是这个!”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你看他刚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结果自己还不是什么都不懂!”
卫鱼不擅长安慰人,而且她觉得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于是默默地听徐志宇讲。徐志宇累了,终于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