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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这是一篇与旧朋友们再次见面,并且偷偷预告新朋友到来的短文,集结了之前写过的几位光谱者人物们,以及正在筹备中的新长篇作品的主角,算是为这本短篇集开辟道路?的一个小小庆典吧!
背景是在一个新开张的、面向泛自闭光谱者的咖啡厅日本有这样的地方,但似乎目前台湾还没有,我很向往这样的咖啡厅,所以写进故事里了。
这一篇可能需要读者对於人物们有一定的认识,但没有、单纯看看也不要紧的。下列已完成的故事连结都有放在书籍简介处,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读读看。
希望你们会喜欢。
【登场角se】
《向yan书屋》2017~2022-杜日恒26、苏智惟38、汪琳27
《邻居先生怪怪的》202105-李修仁45、季语舒23
《一厢仁》202109-苏智憓41、吕士缘44
《?》新故事、名称未定-张艾理18、许知凯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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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仁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来到这间咖啡厅。他只知道自己进来以後,便和一群陌生人分到了同一个大桌。
他搜索记忆,勉强从脑海构着前些天季语舒下班後亮给他看的那个社群帐号。记忆像是漂流木一样载浮载沉,他想起那则贴文中的图片有着和这家咖啡厅一样的木质自动门,不,不对,是这家咖啡厅有着和图片一样的门……李修仁的注意力从那个再也构不着的流动记忆发散,再像总算聚焦的镜头那样清晰汇聚於前方正在与另一半交谈的nv生身上。她刚刚说她叫什麽名字呢?
那nv生绑着一双辫子,头上夹了个鸭子发夹,身着一件淡蓝se的裙子,那颜se像是牧场的天空。
李修仁并不喜欢假期,这回还是老板强制要他休息的。然他想念被牛只跟随的触感、想念冬季内里刷毛的墨绿se牧场制服,他也想念那只前阵子才si去了的老牛懋懋……
他多麽希望季语舒在他身边,然而她前阵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正职,没有办法一起来。
他想,或许他会来到这边,是为了让季语舒放心吧。
「修仁哥,那你们牧场有开放喂食小动物吗?」双辫子nv孩的声音非常小声,他倾身向前想听清问句,并且刻意略过她紧盯的双眼,而这个举动也让对方难为情地移开视线。
话题带到了自己身上,季语舒的身影短暂地离去,李修仁可以看到脑中的她笑着朝自己挥手说再见,并且从他家的大门走出去,背对他。
「有开放哦。兔子、羊驼,还有牛都可以喂。牛区的开放时间是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半,其他区域的话……」说到熟悉的事物,李修仁感到不那麽迷惘了,心情也放松了起来。
「哇,那下次我想去你们牧场看看!」双辫子nv孩的开心感染了李修仁,令他g起了嘴角。她看了看身旁那个戴着眼镜、年纪明显和她有些差距的男子,以及男子一旁留着鲍伯头、从刚才就没怎麽说话的nv人,继续道:「智惟哥、智憓姊姊,我们下次一起去好不好?如果那时候汪琳也在台湾,或是士缘哥也有休假就太好了!」
「拜托,日恒,你那个朋友不会想跟着我们吧?娇贵的小提琴家会想去牧场吗?还ga0得像家族旅游的局外人似的会很难过吧。还有,吕士缘上次陪我去西班牙参展,假都用完了啦!」这大概是苏智憓这个下午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她的语气乍听不耐,眼底却闪现那种李修仁再熟悉不过的长辈式温和。瞟了眼斜前方浓眉大眼、肤se黝黑的男子,苏智憓补充,「而且你这样装熟,李先生会很困扰吧?」
李修仁腼腆地摇了摇头,迳自站了起来,到饮料自驻区装果汁。从话题退出,季语舒又再他的脑中重新显现,那是下班後疲惫地开门,向他讨抱的样子呢……
杜日恒挨近苏智惟,转头望向身旁一直还未发话的少nv。她似乎是这桌里年纪最小的,身上的制服来自市区一所高中。
杜日恒将音量再放得更微弱一些,深怕打扰到少nv,却又不愿她被晾在一旁。
「那个……请问,你叫什麽名字?」
少nv没有抬头,眼睛继续盯着萤幕。她打开记事本app,快速打出几个字:「张艾理,艾草的艾、道理的理,这样b较好记。」
「嗨,艾理!」杜日恒的双眼弯成两办弯月,一面从身後的背包取出一张白纸和两支笔,在上面写了些东西,再轻轻朝张艾理的方向推去。
两人便这样以文字聊起天来,在旁看着的苏智惟也轻轻地笑了。他起身替杜日恒与姊姊添饮料,打算顺道夹几片巧克力饼乾给杜日恒。
原先坐在张艾理一旁的男人见桌前已无同伴,便也跟在苏智惟後头到自助吧台去。他清了清喉咙,「那个、苏先生。啊你陪你nv朋友来喔?」
苏智惟转头,努力回想早先对方的自我介绍,好像是叫……许知凯?他礼貌微笑,点头答,「是,我的另一半,还有我姊。」
', ' ')('「你nv——歹势,我是讲另一半啦,我感觉伊佮我朋友敢若诚斗搭。汝看,」许知凯指了指不远处那两人,想起自己总是不自觉跟看起来斯斯文文、大概听不懂的人讲台语的老毛病又犯了,於是切换回中文,「我是第一次看张艾理笑得那麽开心。」
随着许知凯食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两个nv孩开心地一起在笔记本涂画,倒是苏智憓被忘在一旁,正百无聊赖地滑手机。不过她倒也看得认真,苏智惟猜想姊姊又栽入了品评新人陶艺作品的专注里,根本无暇顾及社交。
「你跟你朋友认识很久了吗?」一面发问一面慢慢走回座位,苏智惟注意到许知凯担忧的目光落在他有所障碍的那条腿上,他俩对上双眼,後者旋即尴尬地笑了笑。苏智惟摇头表示脚不要紧,等待许知凯的应答。
「好几个月了,g嘛?」许知凯不免心想,难不成对方把他当成了变态?也是,一个三十来岁外人眼中痞子似的人,和一个nv高中生一起到专为泛自闭光谱者开启的咖啡厅,那画面是有点奇怪,有点……不过眼前这人也半斤八两。他的「nv朋友」很显然也相差有些岁数,加上她那身穿着,被认成国高中生也不为过。
然苏智惟仅是平和地说:「没什麽。只是觉得她好像很信任你。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大妥当,但对这样的他们而言,能有一个大朋友在身边陪伴着,不见得是件坏事。你不用担心,愿意陪一个朋友来这边,我觉得很难得,能有你这个朋友,她一定很珍惜吧。」就像当时杜日恒对他珍惜那样。
回到桌旁,苏智惟将另外多拿的饼乾放到杜日恒与张艾理中间。对於不认识的人的靠近,张艾理不自在地缩了下身子,却在许知凯重新拉开座椅後和缓了下来。
「智惟哥,我跟你说!」见张艾理的注意力转至许知凯身上,杜日恒也重新挨紧苏智惟,「艾理说她有一个哥哥,她都叫他将军!很酷吧?她说她从来没有叫过她哥哥的本名。我也好想要有哥哥噢,但是来不及了。不过我有时候也觉得智惟哥算是我半个哥哥,然後智憓姊姊是我的半个姊姊……」
然而苏智惟有时觉得,b起伴侣或是哥哥,自己更有一种替代父亲功能的责任。他并不讨厌这个情况,但更多时候他希望自己也能够依赖杜日恒的时刻。
被点名的苏智憓从学生们传来的作品ch0u离,关掉手机萤幕,玩笑道:「我可没说过我想要有妹妹喔!我要的是弟媳,不过这点已经成真了,对吧?」
杜日恒倏地红了脸庞,将脸埋进她那双小手,左手的无名指有着一个并不特别显眼的银se婚戒。
很快的,他们这一桌又回到了熟识的人各自谈话的状态,直到李修仁回到座位,双眼闪着光芒,兴奋的语调令所有人都停下来听他说。
「她说她下班了等等就过来!」没来由地迸出这一句,李修仁快乐地从口袋拿出家里钥匙串,手指覆上金属的冰凉,叮叮咚咚的声响遭到隔壁桌客人的瞪视,这却没有浇熄他的愉快。
曾几何时,他原先只有蓝se天空、牛只、木制栅栏与绿se草地的世界,在季语舒进驻以後变得那样se彩缤纷。
剩下的半个多小时,李修仁坐立难安,不断扭头看走入自动门的人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一个。
而他还是漏看了。
季语舒不晓得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的出现总像是动画里的小jg灵那样。
「哈罗!我是大叔的nv朋友,我叫季语舒!」连台词也活泼得像是小jg灵一样。
大……叔?许知凯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已落掉下巴无数次。尽管他和张艾理并不是恋ai关系,可这桌人的年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其他人似乎也愣了,只有张艾理透过手机打字勇敢发言:「为什麽是大叔?叔听起来好老。」
安静的话语却带有更沉寂的爆发力,整桌默然,尴尬相觑。
身为话题中心的李修仁反倒自在,「是我要她不要避开那个字的。跟语舒b起来我年纪本来就不轻,要叫我大叔什麽的都无所谓。」
「其实是我一开始就这样叫他,後来反而觉得好像不礼貌,要改掉的时候就被他阻止了。」季语舒嘿嘿笑着,温暖了整桌的气氛。
季语舒到来以後,原先害羞的李修仁也稍微多话了些。
众人相谈甚欢,在散会前夕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好下回再聚。
这间咖啡厅承载了许多与他们相似的人们的喜与忧,在他们需要的时刻,予以陪伴。
而更重要的是,有相似的他们彼此支撑、互相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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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2】
这篇写了一个晚上,因为完全没事先想要写什麽素材就只有咖啡厅以及那些人物而已,所以边写边想边改。
写着写着一度觉得实在好废噢,要不要放弃改写别的好了。
但是,写完以後真的很开心,彷佛我也和他们一起坐在这样一个咖啡厅,偷听每一桌交换着日常二三事与疑难杂症无论是这些我所认识的他们,或者
', ' ')('我还未认识的其他人物。
另外偷偷预告一下新的中长篇,也就是艾理和知凯的故事。两人也是有十足年纪差距的一对不好意思,我就是个年龄差控。
然而,他们或许不会是ai侣。或许会是介於友情与ai情之间的什麽吧。毕竟知凯作为一个半浪漫无x恋,而艾理作为一个需要慢慢靠近慢慢建立信任,且容易进入无口语状态的泛自闭光谱者,我希望他们之间的情感步调也是缓的加上又很贪心想带的旁支议题颇多。总之是一个需要点时间酝酿、思考的故事,不会那麽快开写,也不会那麽快放出来。
不过我很期待暂且以之後新的短篇故事,持续练习书写,并与大家维系互动。
祝福安好。
谢谢朋友纳米的台语写法救援!
我讨厌周萱霓。
那个令人烦躁的大一学妹从迎新之後就纠缠着我,穷追不舍。
那次迎新,我只是尽学长的责任照顾新生而已。毕竟总召阿梧是自已从高中就认识的老友,他拜托帮忙,我又怎麽能不参与?
我只不过是想让新生们留下一次难忘的回忆而已。
可是宿营之後,周萱霓不断地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一开始是在学生餐厅,那天我有空堂,所以b其他同学待得晚一些才离开。
学妹迳自端了餐盘来到我的桌前,问我能不能同坐一桌。那时我对她的认识并不深,没想那麽多,当然同意了。
殊不知那似乎让她误会了些什麽,让她认定自己可以不断来找我。
後来,我几乎每天都会在校园不同角落碰到她。
那些我原本可以和朋友闲谈,或是自己休息的时间,都被她占去。
我知道我应该要好好拒绝,但起初我以为她就只是个b较热情的学妹而已。直到她开始传简讯给我。
筹备迎新的时候,阿梧为了新生安全起见,把各小队队辅的手机留在了宿营的联络单上头。这也是为什麽学妹能够得到我的号码。
讯息一直进来。
前几天我仍旧礼貌x地回覆了几条无伤大雅的问候,後来渐渐不理会了,我以为这样她就会明白我不想要再有交集。
学妹却仍然锲而不舍。
虽然讯息内容多半是日常的问候,并没有特别越界或令人反感的内容,可是寄件者是我毫无兴趣的人,而且她完全没有接收到我根本不想跟她聊的暗示。
那不是很明显了吗?正常人都会想到的吧?
有回辗转听到曾经和周萱霓读同个高中的学弟提起,之前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人发生过类似的经历了——被学妹紧紧跟着,即使觉得厌烦学妹也不会察觉,反倒跟得更紧……
学弟谈论整件事的时候像在讨论令人惊奇的怪胎秀一般,口沫横飞、眼里闪现能将八卦故事广传的兴奋,肢t动作夸大。其他人听得津津有味,好奇那个被学妹喜欢上的人後来怎麽处理,彷佛那是什麽有趣的虚构喜剧。
我却听得头皮发麻。
那些行为,不就是sao扰、不就是跟踪吗?
我怕极了,也觉得恶心。我只希望我逃开之後,不要又有哪个衰鬼被她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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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天】
其实关於第一篇要写什麽,我想了很久。
手写笔记本里还有两篇写了一半被我搁置的弃稿;啊,不过那两篇写的主题未来也会再谈,所以大概可以回收再利用(?)
原本我其实打算整本短篇集都只有光谱者本身的视角、他们经历的事情;并且,因为我不擅长第一人称,所以我原先决定全用第三人称写。
然而在写原本这篇的开头时,我突然灵光一闪,决定加入非光谱者的视角。於是我本本来这篇的开头挪到接下来的1-2。
关於文中,周萱霓的行径的一些解说,会放在1-2。
因为是慢慢复健中,所以开头几篇长度应该都不会太长。
也因为是第一次挑战较短篇幅的连载、与一般普遍偏好的创作调x也不太一样,所以有点担心会做得不够好。
未来如果有更好的写法或是有想改什麽,也会再回过头来修。
我喜欢许睿学长,是从大学迎新那天开始的。
那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是不是符合一见锺情的定义呢?
或许是他温暖的笑容,或许是他友善地开启话题,或许是因为他在捷运站口买了ai心手工饼乾,又或许是他那从本该整齐上梳、抹了发油的头所落下的一撮碎发……有太多太多喜欢他的原因了。
我像是刚睁眼的雏鸟,认定了许睿学长便是我能够好好相处的对象。所以我喜欢他,但是那份喜欢,或许与我想像中的ai情的喜欢并不一样。
何况,我对学长的喜欢,非但没有让我们更加靠近,反而是不断地将他推开。
就像是我每一次的喜欢一样,总在我因为越发遥远的距离,而更加努力地找机会接近对方时,他们就避得远远的了。
', ' ')('那一天,我又在学生餐厅同样的出口等待学长。
可是他不在那里。
我走到他平时常待着的小公园,也不见他的身影。
回想第一次有所计画地等待他,为此我确认了他星期二的所有课程,就为了赶在下午第一堂课开始以前见他一面。
我很幸运,那天,学长正好有空堂,而且更早之前和他待在一起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学长对面的位子是空的,於是我鼓起勇气,问他可不可以坐在那里。
当他点头说好的时候,我的肚子里面彷佛有成千上万只蝴蝶翩翩起舞。
小时候我曾触碰过蝴蝶的翅膀,薄薄的像是脆弱的花瓣随时可能断裂。我将奄奄一息的蝴蝶摆到安全的地方,轻轻地捧着,生怕弄破了牠的翅膀,希望牠离去时能拥有最後的美。
而那一刻,学长说可以坐在他对面的那一刻,我心里的蝴蝶们柔软而有生气的翅膀碰触着我的胃,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六只……
後来,我从之前迎新宿营时,学长姊们跟着行程表一起发下的紧急联络单所记录的手机号码,连系到了学长。他的讯息回得很快,所以我猜想或许他也愿意与我相处吧。
我受到了鼓舞,即使他并没有明确地说。
只要别人没有明确地表述,我总是可能理解错误,我厌恶这样的自己。
意识到可能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是当我高兴地开始增加了连系的频率,学长却渐渐地没了回应。
从已读不回到不读不回,不过两天时间。
那时我才知道,我又失败了。
就如每一次每一次的「喜欢」,那些我分不清是ai情还是友情,或者纯粹欣赏的心情。在我不知到的时候,我似乎又烦到了谁、伤到了谁。
那些关於我是多麽花痴、见一个ai一个,并且跟踪狂似地在别人身旁转的传闻在系上传开。
我又被讨厌了。
回宿舍以前,我看到了一只翅膀破了一半的蝴蝶,在人行道上颠簸爬行。
我没有救牠。
就如同我没有办法修正自己。
胃里的蝴蝶,那些因为学长而无b快乐飞舞的牠们,也一个个si去了,坠落在胃部深处,使得我的肚子突然痛了起来。
回到这个时段空无一人的寝室,我趴伏在桌上,任自己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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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话】
啊,终於完成了,这篇。
写到一半我的肚子也突然痛了起来,就像文中的周萱霓那样。可能是想到了一些以前自己的经历,以及看到身边的人所遇过的状况吧。
其实我原本是想写b较温暖、然後再多几篇的故事的,好b许睿学长最後发现周萱霓其实很可ai?
但那太不切实际了。
这种会被一般人认定为恐怖跟踪的情形,十之都不会是太温暖的收尾。
这本短篇我也从未打算只有像《0》那篇这麽和乐融融又可ai的呈现。我也想写些真实的、不那麽快乐的东西。
因为光谱者前段的人生求学时期尤是通常不会太美好,尤其在人际往来上的困难更加导致那种不美好。
这两篇写得有点心虚,因为我自己并不是太满意。
时隔好几个月才总算能够写文,尽管心情是放松、平稳的,但觉得文字太平淡太直白、太没有技巧了,创作的时候充满了自我审视,因此有些绑手绑脚。
希望後续几篇会好一些。
其实上述周萱霓的情况,对於很多泛自闭光谱者尤其nvx是很常见的经历——因为对喜欢的朋友或欣赏的对象距离拿捏不周、一旦喜欢欣赏上了,就会希望能很快地拉近距离,这样的交集模式往往令一般人感到无所适从、觉得一下子太亲近了是件恐怖的事情。
曾在一个地方读到印象中是读墨上的电子书《nv生不ai社交又如何?我不难ga0,我只是有点亚斯特质》,nvx光谱者的「特殊兴趣speciali」很可能不是典型的火车、恐龙,而是「人」。
陈丰伟医师在他的着作《我与世界格格不入》中,也提到「有些亚斯nv孩会突然对不是很熟的男孩有时会是nv孩留下深刻印象,这或许与感觉的过度敏感有关,有时是一段迷人的声音,有时是转过身来俊俏的脸型,有时是眼睛或头发的特徵,甚至有时是气味,总之男孩转化成强迫x的意念,不断在nv孩大脑里缠绕着。有些亚斯nv孩对社会的期待或观感不太敏感,会因为这些强迫意念,做出尾随、跟踪、si盯着男生看的怪异举动。」
我小的时候,也曾发生类似的状况好几回。
时常,我对於「对我友善的人」非常执着,尽管我与对方不熟悉、尽管对方只是稍微地温和一些。或许是因为被同侪友善对待是难得的吧,所以我曾经很容易「喜欢」别人。
就像周萱霓一样,我其实并不晓得那种喜欢是不是恋ai感受的喜欢但那个青春年纪的我总误以为如此。
', ' ')('就算不是面对恋ai的感受,我对友谊亦然。只要有谁对我好,我便很快把对方当成知心好友掏心掏肺、希望对方也能像我将他们看得无b重要地那样,也对我抱持同样的珍惜。
却时常事与愿违。
国高中的时候我也曾经因为喜欢一个学长後来和学长变成非常好的朋友,有段时间常常写讯息、发电邮给他,或者写字条趁下课的时候到他班级那边给他,次数频繁到也有不少学长姊认得了我。然而我起初不知道学长是有对象的导致後来学长与交往对象分手以後,有关於我的奇怪传言就在学长的年级和我的年级大传特传。
那实在不是一个太愉快的回忆。但是学长始终对我很友善,他和我当时在校内最要好的唯一的朋友也很熟识,他们两个是真心对我好,也能看透那些外显的负面特质之下,真实的我。所以即使近年少了连系,我还是很感激。
陈丰伟医师的着作里也提到,「亚斯人从小面对的是双重的误解。亚斯人常误判他人的心意,其他人对亚斯人一些直率、坦白、天真的言行,也常无法理解,常常下意识地排斥亚斯人的真心。略某些亚斯人——不论男nv——对别人越真心、越喜ai、越热情,最後承受的心理创伤就越大这是他们人生需经的历练。」
我也看过身边一些状况更为显着的同伴们在友情与感情的路途跌跌撞撞。多麽希望他们都能遇到友善的人,那麽不去掩藏、满满的对他人的欣赏与喜ai,能够被适当的人好好地接受和珍惜。
虽然前面说不想把短篇写得太美好,但现实生活中也的确还是有美好的。
我这麽相信,也的确幸运地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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