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臣年不疑有他,只是习惯性问了他一句:“落了什么啊?”
姜白野瞥了他一眼,在心里没好气地想,落了个二号粘人包。
或者说,粘人包的plus版。
他利落摆了摆手,转身走回教室。
乌金西坠,天边的云一层层舒展开来,周衡钰坐在座位上,蓝色的校服衣领上镀了一层金光,连带着五官轮廓都镀了一层金色。
看到姜白野回来,他眼睫颤了下,很轻地偏过了头。
姜白野蹙起眉,不知道这人在发什么神经:“你坐这儿干什么,不回家了吗?”
周衡钰掀起上眼睑,黑沉的眸子里墨色翻涌,里面的情绪浓烈到姜白野难以看懂。
周衡钰:“白白,你都没发现,我在和你冷战。”
姜白野:“?”
姜白野嗤了一声,和他确认:“你,和我冷战?”
周衡钰点点头。
姜白野没好气地说:“你知道冷战是什么意思吗你就用?”
周衡钰仰起脸来,下颌的线条紧致,下方的喉结滑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知道,就是很冷漠地和你吵架。”
姜白野脸上浮出很淡的表情,刚要开口,周衡钰又补了一句:“和雪糕一样冷。”
姜白野:“……”
他为难地看了眼周衡钰,有些分辨不出来,这人是不是在和他卖萌。
姜白野说:“既然冷战了,那你和我说什么话?”
周衡钰欲语还休地看了他一眼,掠起一道清凌凌的弧光:“因为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和你吵架,也舍不得对你冷漠。”
周衡钰:“所以我今天下午,一直在和你热战。我对你还是很热情。”
姜白野这次是真无语了,好半天只能绷出个“哦”字。
周衡钰绞了下手指,衬着这点即将落山的夕阳,无限落寞地开口:“白白,如果和你青梅竹马长大的人是我,那今天,你是不是就不会凶我了?”
“宋臣年可真幸运,一直有你在身边,还给他撑腰,不像我,从小就一个人在国外孤零零地长大,没人在意,也没人心疼,更没人给我撑腰。”
“我好羡慕他。”
姜白野麻了,得,感情周衡钰和他“冷战”了一下午。
还是他的错。
姜白野的喉结滚了下,脸颊漫上热意,他已经数不清今晚是第几次脸红了,但周衡钰的遣词造句真的有很大的问题,他不得不和他强调:“周衡钰,喜欢不是这么用的,插足也不是这么用的,你的中文到底是从哪儿学的,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