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奕明不再看方言卧室门,侧了侧身,正面朝着姥姥姥爷,眼睛里都是认真:“姥姥姥爷,我不想跟方言分开。”
“算了算了,”姥姥摆摆手,“你们的事我们不掺和,一个说分,一个说不分,怎么都三十多岁了,突然像小孩儿一样发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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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在客厅里跟姥姥姥爷说话,方言在卧室里听着,虽然听不太清楚,但从星星点点的词里也能拼出个七七八八。
他听到脚步声靠近,才想起来卧室门没反锁,等他下床想锁门,桑奕明已经推门进来了。
桑奕明身上就穿着一套睡衣,方言愣了愣,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目光停在桑奕明手臂上的咬痕上,但没停留太久,很快移开眼。
“你怎么又来了?”方言转身上了床。
桑奕明走到床边,隔着被子看着方言的腰:“疼吗?”
方言知道桑奕明问的是什么,没什么表情地笑笑说:“跟你没关系。”
“跟我回家吧。”桑奕明说。
“不回。”方言语气坚定。
桑奕明:“我们刚才不是……”
“是,我们刚刚是做了,”方言截住桑奕明的话,“做了怎么了?做了代表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没必要为了这个扯来扯去。”
桑奕明舔了舔突然开始发麻的嘴角:“你刚刚……明明也有反应。”
“有反应怎么了?做了又怎么了?”方言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反应也正常,做了就是做了,你现在跟我掰扯这个,怎么的?我总不能把你的我的刚刚身寸来的东西再塞回去吧?我也没那个本事,你爽我也爽了,谁都没吃亏,但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离的,不离不行。”
桑奕明被方言这一套又一套说得哑口无言,根本无从招架,他都快忘了,以前方言就是个很能说的人,他也见过方言跟别人吵架,从来不服输,只是方言从没把那一面朝向他而已,现在也有他的今天。
方言说了,做了不代表和好,做了什么都代表不了,这个婚他还是要离。
桑奕明生日这晚突然冲进脑门儿里的喜悦,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
“你还不走?”方言说了不少话,胸口一直起伏着。
“不走。”桑奕明站在床边。
“行,你不走就在这站一晚上吧,我不管你,你也别去吵姥姥姥爷。”方言躺下,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还找出床头柜里好几年没用过的耳机,插在耳朵里听催眠曲,还关了卧室灯,彻底不管桑奕明了。
方言不让桑奕明上床睡,桑奕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打开手机手电筒,从柜子里找出一床夏天用的凉垫铺在地板上,又找出褥子跟被子铺好,直接睡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