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就见人盯着房间里的高低床出神。
谢初时挠着头进去,“我这样是只能睡下面了,要是你也想在下铺,等我腿好以后咱俩再换回来。”
“没事。”秦穆摇摇头,“这样很好。”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睡在这人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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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初时回班那天。
刚坐下班里其他人就全围上来,嘘寒问暖老半天。
谢初时嘴角挂笑,和许久未见的同学说话。
秦穆站在窗户边,给人把医拐从外面递进来。
他不喜欢人多,一身初中制服也不好往里挤,只道:“中午我接你吃饭。”
“好。”谢初时笑道。
等人走后。
高北拿着俩包子进来,笑着往外一瞥:“你弟剪头发了啊。”
“是啊。”谢初时满眼得意。
这头型出自他姥姥之手,刘海一剪短,露出深邃的眼睛和鼻梁,完全把秦穆骨相里的冷野释放出来。
贵气迷人,不可捉摸。
“别说,他这样可比之前帅多了,估计这回去了得迷倒一大片吧。”高北说。
叮咚——
谢初时手机响了。
[项婷:学长,你对秦穆做了什么!这也太帅了吧!]
[项婷:我们班女生都疯了,好几个都在拿手机拍照。]
[项婷:图片.jpg]
秦穆把校服拉到最上面,将鼻梁衬得更为高挺,眉眼犀利淡漠,有种不可言说的傲。
谢初时一阖手机,突然骄傲道:“我弟本来就帅。”
高北差点被包子噎到,就见同桌脸上写着七个大字——吾家有儿初长成。
但很快这七个字又变成——找个地缝往里钻。
一上午。
谢初时成绩拔尖,又“带伤坚持”听课的精神没少被老师拿出来絮叨:
“咱们现在虽然是高二上学期,但大家都要像谢初时同学学习。”
“谢初时,坐在位置上跟大家讲讲,你是如何见义勇为,帮助初中同学的。”
他后面耳朵都听烧了,让高北给他把医拐藏厕所去。
中午秦穆把温好的盒饭给人送过来,就见人趴在桌上,满脸的生无可恋。
他一上午都在惦记谢初时,见他这样还以为是被人嘲笑,便也不管什么高中初中,直接从正门进去。
走到人身边后,语气发紧,“怎么了?”
谢初时掀起眼皮看他,见是秦穆,像是见到亲人,整个人挂他身上,嘴唇擦过他的颈子。
两人在医院经常这样,秦穆也习惯了,但还是觉得痒,把人拉开了些,再次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