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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吴易辰好像醒了!」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在t育老师的背上。
「易辰!你还好吧?还很不舒服吗?」
t育老师一边关心我,一边背着我往保健室跑去。
好晕好想吐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但我以前也偶尔会像这样晕倒。
「吴易、吴易辰!」
同桌气喘嘘嘘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努力地转头看他。明明距离也不远,但他还是跑到满头大汗脸se发白。
班长也在旁边,但老师的背上实在太晃了。我没办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你们其中一个先回教室告诉你们班导,另一个跟我一起去!」
「好,那江远你先回去,我跟过去就好。」
终於到了保健室後,护士阿姨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我的状况。尽管已经确认没事了,但他们还是坚持让我躺到下一节课。
我躺在保健室的床上发呆,忽然觉得偶尔昏倒一下好像也不错。虽然床本身没有很舒服,但能在课堂期间这样舒适的躺着休息,让我有种莫名的爽感。
还是以後就固定每个礼假装拜昏倒个一两次?
我打着如意算盘想着,反正之後都会常来的话,那还是先熟悉一下环境好了。
我坐起来四处张望,虽然不确定什麽时後会看见奇怪的东西,不过应该也很难有b刚刚那个更可怕的了吧?
四周是顾虑到ygsi问题所加上的帘子,还有一张圆凳。
床头旁边还有一张可移动的小柜子,上面摆了一个素面的蓝se花瓶,虽然里面没有花。
重新躺回床上,我的视线飘向天花板。
嗯,除了有点壁癌之外,一切正常。
这个地方可以啊,以後想办法常来好了
突然刷啦一声,我旁边的帘子被拉开来。
看来也没那麽有ygsi。
「你好点了吗?」
班长轻声的询问我。
可能是因为我们在保健室,所以他讲话非常小声。
「我好很多了,大概躺一下就没事了。」
我的大概是指躺到放学,当然这是如果护士阿姨同意的情况下。
「好。」
「」
「」
我们两个的沉默,让空气中的尴尬弥漫开来。
我试着思考我们两个有什麽共同话题可以聊,但其实我b较希望他能直接折返回教室,这样我还能享受一下独自一人的清闲。
「ㄜ你上次考ㄕˋ「对不起。」
「啊?」
我本来计画用上次的考试成绩来建立我们的对话,但计画实行不到2秒马上就被他打断了。
「我不该那样吼你的,我没想到那会让你压力大到昏过去。」
他好像误会了什麽?
「护士说了,你可能是因为受到惊吓或是压力才会昏过去的」
「不是不是,你误会ㄌ「对不起!」
我起身想跟他解释,但班长再次打断我的话,然後朝着我鞠躬道歉。
阿,这货是不听人说话的类型啊。
「等等!班长!「那时没顾虑到你的心情,我当时太激动了,请你原谅我。」
欸,不是阿,要道歉也要先听人说话吧!
我颇傻眼的看着他的头顶,他依旧没抬起头面对我。
「好好好好!我原谅你!」
「真的吗?我没有要情绪勒索你的意思」
「没有啦你本来就没做错,那是我的问题。」
我尴尬的回应,我实在不是很擅长这类型的对话。
「啊—不、也不是那样」
看来班长其实也觉得是我的问题。
「不过那个,你那个时候到底怎麽了啊?」
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该怎麽跟他解释?
我看到了一个跑起来大概时速70的奇怪西装男,它当时还朝着我们冲过来哦!
是这样吗,这样回没问题吗?
在我百般苦恼的时候,刚好撇见窗台上的一只蟋蟀。
「其实我看到了蟋蟀,我很怕蟋蟀。」
沉默了一阵子,我放弃挣扎。总之先掰就对了,总b被当疯子送进jg神病院好。
虽然我觉得会有这种幻觉,应该已经是个妥妥的疯子了。
「蟋蟀吗?」
班长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诚实的告诉他西装男的事情吧?
「对,蟋蟀,超恐怖的蟋蟀。」
我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彷佛在告诉他:「对,当时我不惜甩开你的手、差点用膝盖杀了同桌,就是因为一只小小的蟋蟀!」
「好,我记住了。」
他看起来一脸难以接受。怎样,男生不能怕蟋蟀吗。
「对了,你这样在保健室陪我没关系吗?
', ' ')('这样算迟到吧?」
「这节是健教,晚一点到也没关系。」
我的意思是让你快走,你没必要坚持留在这吧。
「我的头还是有点晕,我想先睡一下。」
为了避免像刚才那样尴尬的沉默,我选择逃避到被子里面,希望他不会继续跟我搭话。
「好,你睡吧。」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响,我跟班长就这样维持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走了?但我没听到开帘子的声音啊!
他是在旁边看我睡觉吗?某种意义上他b刚才的西装男更让人毛骨悚然。
我看着桌上的花瓶发呆,思考班长到底什麽时後才会离开。
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东西掉在我的枕头旁边。
那是什麽?好像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
是油漆块吧?
我想着。毕竟天花板的壁癌好像很严重。
我定睛一看,那个东西正在朝着我慢慢移动。
那是一颗长了手脚的眼球。
鬼o郎?!
我不敢动,主要是怕班长发现我正在装睡,但那颗眼球一直在朝着我走过来。
它长的很恶心。它并非是完整的圆形,更像是椭圆型的,侧面到处都是些凹凸不停的东西,後面还牵扯着神经线。
!!!
我在内心无声的尖叫。
或许闭上眼睛会好一点?我这麽想着,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我紧紧的闭着眼睛,尝试入睡让自己忘记这一切。
「……。」
我绷紧神经,虽然我很努力想让自己放松,但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失眠的人都是这种感觉吗…?
安静的保健室让我有莫名的压迫感。
我稍微睁眼一点点眼睛,眯着眼想看看那颗眼球怎麽样了。
不见了。
我松了一口气,虽然跟蟑螂不见了一样有点可怕,但这毕竟是幻觉,通常消失就代表不会再出现了。
翻过身,我面带微笑的看着天花板的壁癌。
壁癌真可ai呢。
「吴易辰?」
啊、我怎麽就忘了这家伙。
笑容不变,我转头看了班长一眼。
那颗长了脚的眼球,正把班长当成山在爬,已经爬到肩膀附近了。
「班长啊啊啊啊?!!??!」
「怎、怎麽了?!」
我没能忍住的叫出来,班长也被我吓了往後弹了一下。
我双手抓着廉价的棉被,脸se发青的看着班长……和那颗努力爬山的眼球。
……该告诉他吗?
嘿,你肩膀上有颗长了手脚的眼球,它把你当成山在爬欸,虽然只有我看的见,哈哈哈。
说个毛。
「你你还好吧?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本、本来是睡着了没错……。」
此乃谎言。
「你没事吧?做恶梦了还是怎麽了?」
班长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但我实在想不到要怎麽跟他解释我尖叫的原因。
「…我梦见蟋蟀了……?」
「…?」
我小声的说,他看起来更困惑了。不是啊,除了这个之外我也没有其他藉口了!
就在我跟班长对峙的这段期间,那颗眼球已经顺利的爬到班长头上了。
「……ㄜ。」
我回避视线,班长则是越来越担心我。
「你真的没事吧?」
几秒後,我决定面对现实?,回头去看班长。
「嗯……班长,你讨厌眼球吗?」
「蛤?」
那颗眼球并不大,大概只有3~4公分左右。它就这样站在班长的头顶上与我对视。
「如果是在问我讨不讨厌视线的话,还好?」
「啊…那就太好了呢。」
我开始连自己在说什麽都不知道了,但还是尽力的找话题跟班长聊天
「为什麽突然问这个?」
班长依旧是一脸困惑。
「不是,就是想说你你你在我睡觉的时间一直看着我……有点压力山大。」
那颗眼球还是站在班长头上,一动不动。
要想办法把它弄下来吗?还是就放着不管?
「噢、抱歉,我想说你之後醒来可能还是头晕,但护士阿姨去开会了,所以我觉得留下来陪你会b较好。」
我怀疑他只是拿我当藉口来翘课。
「喔喔…原来,应该没关系啦,我现在也不会头晕…你应该可以先回去了。」
「是吗,不过也快下课了。」
在班长说完後,广播马上响起了下课钟声。
「…你该不会可以c控时间吧?」
「怎麽可能」
眯眯眼怪物说的就是这
', ' ')('种人吧。
这时门外的走廊传来快速奔跑的脚步声。
不会是那个西装男吧?!
毕竟刚刚也有类似的情况,本来以为已经不见的眼球,突然又出现在班长身上之类的。
我着急的准备下床,班长看到後快速的抓住我的手臂。
「欸等等,你再躺一下b较好,不用那麽急也没关系,我会帮你跟老师讲。」
「不、不是那个问题……!」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我也因为紧张而不停冒冷汗。
「…/&_…!!!」
「…?」「……?」
班长似乎也有听到那个声音,看来这并不是幻觉……?
保健室的门碰的一声被谁给粗鲁的打开了。
「吴易辰!!你没事吧?!!」
在门口大吼大叫的人,是我的同桌。
「江远?」
「宋诗之!吴易辰!你们两个怎麽可以丢下我,自己翘课在保健室休息!?」
同桌用浮夸的表情和动作,来对我们表示他的不满。
但说到不满,我也是一样的,明明这本来应该是我独自翘课休息的时间,结果有人y是赖着不走。
「乱讲!我是因为担心同班同学,才放弃我宝贵的读书时间待在这的好吗!」
那我还真是委屈你了,同桌和我用一脸「听你在放p」的表现看着他,我俩明显属於同路人,并没有听信他的鬼话。
「那从现在就由我来照顾我们重要的同班同学,你可以回去了。」
同桌挥挥手,一pgu坐在我旁边。
我是你各位的翘课神器是吗?
我没有讲出来,但我相信我的心意已经传达给他们了。
「不行!你的成绩已经够烂了,再翘课你还能毕业吗?」
「靠北啊!你才是不想继续当老师的乖宝宝吗!」
「你才是!“8¢」的~=/?+_!!!」
「什麽-‘£啥x你这π|!!!!」
看着他们俩个吵不停,我竟然产生了想离开这张床的想法。
「啊啊啊……。」
我扶着头,看来他们暂时是不会停下来了,不如他们自己待在保健室翘课好了,我回去行了吧。
磅!
保健室的门被大力的拉开来,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都给我安静。」
「……」「……」「……」
那是保健室阿姨,班长跟同桌瞬间闭嘴。
她用凶残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人,然後开口。
「吴易辰、纪江远、宋诗之,你们如果都没事了,就给我回教室,不要b我记你们警告」
我们互看了一眼。
「「「好……。」」」
灰溜溜的跑回教室之後,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接下来的那一整天都没有再看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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