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黑雪飘飘洒洒,在所经之处留下了无数被腐蚀而成的凹痕,来证明它的非同寻常之处。
云浪饶是有着烛九阴的血脉在身,却也有些支撑不住,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随着四周的火焰缓缓消逝…
“霉也!本鬼爷的躯壳怎地净是些短命鬼!悲哉!到底何处才能寻到适合之躯?如若这小子死了,本鬼爷也要惨受牵连,也罢也罢…算这小子幸运,今日命不该绝!”
就在此时,云浪的脑海里忽然传出了一道诡异的声音。
“隐于夜色,不爱天灯;阴气化水,赐汝新生!”(天灯:月亮。)
就在这四周火焰消失的刹那,忽然有一道号令从云浪脑袋中响了起来,而后便只见空气中的黑雪在接触到云浪身体的刹那,竟然没有伤到后者半点,反而化作了一股黑水将他包裹起来,托在空中。
“嗯?真是见了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异状突生,自然引起了男觋的注意,他还从来没见过有谁能从自己的“黑雪”当中留得命在,也是有些诧异。
不出意外的话,这云浪本该成为了自己白骨座的一部分,可是现在的云浪表情淡然一脸享受,看上去就好像自己在为他进行某种服务一般。
“难道说…这小子身上还有其他秘密?”男觋眉头紧皱,看向云浪的目光忽然多了几分炙热。
男觋留下云浪在身边,开始是想要夺了他的躯壳,脱离现在这副孱孱之躯。却没想到当初那老家伙竟将自己的灵魂与自己的躯壳封印起来,使得自己再也无法将魂魄脱离。
一直以来,云浪的表现实在没有任何出彩,让男觋对他越来越失望。尤其是这次的灭宗行动,他的表现更是让他心灰意冷,于是才下定决定将他与吕童这两位“亲信”全部铲除,准备重新选人酝酿新的计划。
但是此刻,当他见到云浪竟能在自己的阴气之术中安然无恙时,也是忽然改变了想法,决定将他继续留在身边!既然这人对自己的阴气并不排斥,一旦自己的封印得到解除,岂不是恰好可以作为夺体重生的候选!
想到此处,他便探手收回了阴气。
失去了黑水包裹,云浪只觉得身子一沉然后浑身酸痛,瞬间便从昏沉之中清醒,呲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谁?谁在说话?”这鬼爷的话语来得突然,让云浪有些惊魂未定。可他刚一转身却看见男觋正阴沉着脸看着自己,这才想起了自己现在处于什么状况。
“饶命!男觋大人饶命啊!吕童!对!这一切都怪吕童,是他先违背了大人的命令,才惹出这些祸端!”云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拼命要将吕童与自己撇清干系,“大人!只要您能饶过我这次,做牛做马我都答应!”
不过男觋并不在乎云浪此刻所言,而是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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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浪连连点头:“男觋大人,云浪怎敢骗您?只要您吩咐,我这就去将吕童解决!”
男觋摇了摇头:“吕童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插手!我且问你,那五行之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刚刚云浪为了保命,迫不得己才将这件事情将了出来,如今听到男觋问及此事突然有些犹豫。
在知道五行鼎的下落之前,这乌凡可是自己提升实力的唯一底牌!若是将这张底牌暴露,那岂不是在自断后路,再无逆天改命之能。
“别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在我面前休想耍花样!”男觋的眼神忽然深邃起来,让与之对视的云浪一阵精神恍惚。可就在后者即将开口的刹那,他体内的烛九阴血脉竟然沸腾起来,让他再次从蛊惑中挣脱出来。
男觋的蛊惑之术,云浪已经不知领教过多少次,但每次他都能在烛九阴血脉影响下保持清醒,早就习以为常,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既然男觋大人已经施展蛊惑之术,自己便要照常假装受到控制,他的目光渐渐“呆滞”,沉声解释起来:“事情是这样的…”
“大人知道属下自幼没有家人,唯独对那位爱徒十分喜爱,将他当作孩子一般,因为担心他在这次事件中受到波及,便想让他借着古门大选的机会逃过此劫!”
“那吕童受到吩咐,本应将我这位爱徒保护起来!却没想到他在途中见财起意惹火烧身,才为大人引来了这场麻烦!”
“哦?”男觋眉头一皱,“为何你说的与我所听到的并不相同?”男觋虽然心存疑惑,但眼前这人毕竟是中了自己的蛊惑之术,应该不会撒谎。
“回大人!这惹出麻烦事情的正是那五行之人,吕童是不想被大人发现才贿赂了我,让我与他一起欺瞒大人…”云浪面不改色,缓缓说道。
“因为我担心他会对大人造成威胁,便派人在暗处盯着他,结果却发现他是想将这五行之人的身躯占为己有,想要彻底摆脱男觋大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