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风大人…”那黑布受人训斥,再也不敢有多余动作,而是左右扭了一扭,然后朝向了青舍,“噫!真是好生惊奇!此地何来外乡人?”
“戏鬼!不得无礼!”银风呵斥道,“这位是吏殿殿主太阴王!”
“怪哉怪哉!好一个欺天瞒地之法,竟能游戏两界中央!”被唤作戏鬼这家伙连连咋舌,然后急忙恭敬起来:“戏鬼叩见太阴王!”说着,只见这块黑布唰啦一声摊在了地上。
“呃…你起来吧…”虽然还不清楚这戏鬼是个什么东西,但看这架势倒也像是在与自己行礼,应该没有什么威胁。
“银风大人,青鬼王与村长哪里去了?”戏鬼问道。
“殿主大人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掺和你这闲事!”话说一半,银风急忙对青舍解释起来,“太阴王大人不要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妨。”青舍倒是没什么在意,“如果我猜的不错,青鬼王让你带我来,是为了这戏鬼吧?”
银风连连点头:“殿主大人的确是这样说的…”
青舍微微颔首:“那青鬼王还说了什么?”
“没了…”银风忽然有些尴尬,然后一拍巴掌:“对了!殿主大人还说希望你们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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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青舍有些糊涂,他实在看不出这一块黑布能帮得上自己什么忙,难不成它还能擦拭干净那灵阴棒上的锈迹不成?
正在他如此想着的时候,却见那黑布忽然一抖,躲到了银风身后:“银风大人,吾总觉得这位太阴王对吾不怀好意?”
可银风却没有理它的意思,而是对着青舍躬身道:“太阴王,既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先告辞一步了!”
青舍应道:“辛苦银风姑娘了。”
等到银风离去,这戏鬼更是浑身不自在:“太阴王大人,刚刚是吾失言,不该道出您的外乡身份,还请您能饶吾一命!”
“什么外乡身份?”青舍疑惑道。
“吾的意思是大人您虽然魂在地府,凡间却仍有躯壳…”戏鬼小心翼翼道。
“你怎么知道?”青舍眉头一皱,毕竟有关自己的事情除了赵长生之外,知道的还不到一掌之数。
“因为…吾本来也是同样…”戏鬼虽然想过逃跑,却也知道逃生无门,只能长叹一声解释起来。
听戏鬼说,它是受人陷害,不得已将魂魄脱体想要躲避劫难。虽然此法的确奏效,但后来还是有意外发生…
因为它的尸骨无人保存,最后只能曝尸荒野,戏鬼还没来得及附身回去,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成为了犬狼们的口粮。
没有了躯壳依附,戏鬼当然不甘,只能带着怨气来到了地府。
可是他心中执念太深,在来到野***时发生了意外,以至于三魂七魄也被打散…就在他绝望之时,却有一人忽然出现,将他与体内怨气凝聚起来,幻化成了一块黑布模样,这才算是保住了性命。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与那工殿的茶杯鬼
一样,都是有灵之物所生…”青舍颔首道。
“太阴王大人,此事吾未尝与任何人提起…不知能否抵消吾的言语过失?”戏鬼怯懦道。
青舍哑然失笑,这家伙所以与自己讲这么一大堆,原来是想用自己的秘密作为交换。
“放心吧,我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对你出手…”青舍无所谓道,主要是因为青鬼王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不可能平白无故要将自己带来与这戏鬼合作。
“戏鬼…”
“吾在。”
“青鬼王之前可与你交代过什么?”青舍问道。
“唔…”闻言,只见这块黑布一皱,“青鬼王只让吾将此处空地守住,倒也没有其他交代…”
青舍咧了咧嘴,怪不得那群野鬼一脸憋屈,原来是受到了戏鬼欺负。
沉默片刻,青舍还是决定将灵阴棒拿了出来:“戏鬼,你可知道这野***中有什么隐蔽地方能将此物隐藏?”
虽然看不出戏鬼是何表情,但在见到灵阴棒的刹那,这块黑布竟然开始舞起了狂风。
“台柱!吾的台柱有了!吾终于可以建立新的戏台!然后加入戏班子中!”
“啊?”青舍不知道戏鬼为何反应如此剧烈,也是吓了一跳。
“戏台?野***不是有戏台吗?”
虽然野***不在自己管辖范畴,但关于其中的事情,青舍还是略知一二的。
本来他听这戏鬼说话咿咿呀呀,便默认了它是在野***中唱戏的,可听闻此言却是一阵糊涂。
“咳咳…”戏鬼一阵尴尬,低声道:“因为青鬼王要吾占领空地,所以之前的戏台已经被她毁了…”
“……”
“但是太阴王大人放心!此事毕竟因我而起,为了恕罪,吾已经答应了村长,要为他建造新的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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