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等来的却是琴师的尸体…
“吕兄?”耳边,一道声音将吕纯从回忆中惊醒。
“呃…呆子林,你刚刚问了什么?”吕纯深吸口气,将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林某只是想知道既然吕兄有这种本事,为何当年还要在城中卖药,当个琴师岂不是更好一些?”林子岱重复道。
“伯乐既殁,骥焉程兮…”吕纯喃喃低语一句,然后哈哈笑道:“这种东西除了陶冶情操还有何用?老子一颗丹药零本万利,不比当个琴师强多了?呆子林你先去下面歇着,老子要找点东西…”
林子岱微微颔首,然后先一步下楼去了。
等到林子岱离去,吕纯面上的笑容渐渐褪色,再次换成了浓浓的苦涩。
他小心翼翼地将古琴抬起,将背部的灰尘轻轻拭去,手指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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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古琴放好,吕纯收拾好心中情绪向着房中走去。他刚刚不是有意支走林子岱,实
在是有些东西不好示人。
等他推开了房门,却是有些傻眼,急忙退出门去,在确认过自己没有走错时才重新返回屋中。
与外面的古香古色相比,这件屋子实在是有些粉嫩,再加上其中若隐若现的香气,竟显得此处好似一间女子闺房。
“老子托这家伙好好照顾黑猪,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吕纯在屋中翻来翻去,发现自己要找的那几样东西竟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尽是一些女子衣物。
“嘶…”回忆起不瞌睡之前扭扭捏捏的模样,吕纯忽然打了个寒颤,“这不瞌睡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想到此处,吕纯急忙将这些东西扔到一边,暗骂晦气。
“不行,计划有变!”一想到自己委托给岭北七恶的任务,吕纯面色更是难看,实在是担心那群家伙被不瞌睡给带坏。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得去找不瞌睡问个明白,自己留在此处的东西到底被放到哪里去了?
“吱嘎…”就在他捏着鼻子在房中团弄衣服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酸响。
“呆子林,不是让你在下面等我吗?”吕纯尖着声音转过身来,却见一团黑影腾空而起,向着自己迎面扑来!
吕纯惊呼一声,及时躲过了这道攻击,但一颗心却是砰砰跳个不停,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乌云!
“黑猪,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你死得不甘心,但你可不要什么事情都算在老子头上!
安息吧…老子会为你报仇的!”吕纯口中念念有词,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暗道这黑猪到底有多怨气冲天,鬼魂竟然会在头七的白日现身!
“嗷呜!”看清吕纯相貌,乌云稍稍有些错愕,然后立刻怒吼出声,对着吕纯就是左右开弓,敲得后者脑袋发晕。
“黑猪!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子答应你,再为你抓只小母猫陪葬如何?两只?三只,哎哟!你说多少就多少,能不能给老子停下!”受到“厉鬼”纠缠,吕纯苦不堪言。
“哪里来的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如此龌龊之事!看剑!”乌云攻击未停,又有一声娇喝响起,只见一道手持长剑的白衣人影出现在了门口,对着吕纯便刺。
听见这道声音,吕纯打了个哆嗦,他转头迎上了来人目光,嘴唇忽然变得惨白,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老实交代,除了这些你还和他说了什么?”
“施长老冤枉啊,我什么也没说啊!”面对着眼前这人的质问,不瞌睡急得冷汗直流:“对了,除了玉壶宗近况,吕纯长老还过问我乌云状况如何…”
“你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如实回答啊!我说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它,它已经不在了…”不瞌睡颤声道。
站在不瞌睡对面这位施长老一袭白衣,飘飘然恍若仙子,岁月虽然残忍,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正是当年死在苍嶙城中的施雪雯。
她微微蹙眉:“我只问一遍,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没人教我…啊!是…是三耳鼠!”不瞌睡被对方一瞪,立刻吓破了胆,将一切兜了个干净,“三耳鼠在外面偷听到了吕纯长老的话语,然后传音入密,说担心我说漏了嘴,让我按照他的话说!”
“咔嚓…”说着,不瞌睡面前的杯子上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道裂纹,将他吓了一个激灵。
“施长老息怒啊!我真的没有骗你!”不瞌睡的身上已经被冷汗溻湿,在地上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后来…后来我也觉得不对,想去找吕纯长老好好解释一番,可等我回去的时候,吕纯长老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件事…实在是怪不得我啊!”
“好了,我们先退下吧!他已经太累了,是该好好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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