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女士哼了声:“这能比我给你做的裙子好看?”
“那肯定比不了,戴总是天底下最好的裁缝,当年要是没你的好手艺,我跟老姜如今哪有这泼天的富贵。”姜辞倒是很喜欢边策替她选的这条裙子,简单不累赘,很合她的气质。
“我下去给我爸看看。”
老姜对边骋倒是热情,姜辞下楼时,两人正聊至兴起。
边策正在一边接电话,看见边骋定住了视线,扭过头,这才看见姜辞的裙摆。
“好看吗?”姜辞提着裙摆转了一圈。
边策碍于老姜的审视,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对姜辞点头。什么样儿的姜辞他都见过,他再觉得好看,也能忍住眼前的心动。反正他还会送她很多很多条裙子。
一向嘴甜的边骋竟也没有接话,他揉了揉鼻底,淡声跟姜辞打了个招呼。
老姜开了口:“就那样儿吧,瞧你头发乱的。”
“不懂欣赏的男人!”姜辞嗔怪着转了身。
半晌后,边策问边骋:“方才你愣什么神?”
边骋顿了顿,眼神有些散漫,“从前只是觉得姜辞好看,但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好看,刚刚见着,又觉得她好像不是好看,而是美。明明她头发那么乱,素面朝天的,可我就是觉着她美,是真美……”
“边骋。”边策出声打断。
边骋停了嘴,对上边策深潭一般的眼睛,“怎么了?”
“别打姜辞的主意。”
“我就这么一说,你想哪儿去了。”边骋垂下眼角,并没把心思放在边策这句话上。
晚饭前,边家两兄弟跟姜家夫妇道别。不谈他们晚上各自有饭局,再久留,怕是二位长辈也要多心。
自家的女儿不操心妈妈的生日宴,让边家兄弟俩女婿一般地上心,深想,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等等。”姜辞留人。
戴女士瞧她眼睛都要长到边策身上了,翻了个白眼,先回了屋子。
“我送送他们。”姜辞对老姜说。
边骋开玩笑:“你别舍不得我们呀,明儿不就又见了。”
“去你的。”姜辞别他一眼,拿出手机给边策看一样东西,问:“这个,周五下午之前能帮我弄到吗?”
边骋瞟了一眼,是个类似鼻烟壶的古玩。
边策看了看,说:“这东西稀罕,不好弄。”
姜辞叹了声气,“那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瞧你愁的。要不你求求我?”边策抱着胳膊,低眉看姜辞浸在夕阳中的脸。
姜辞朝边骋的方向歪一下头,问他:“您想怎么求?”
“哥你就别为难她了。”边骋拍了拍姜辞的头,“周五中午他一准儿把东西给你。”
“你说的哈,到了时间他要是拿不来东西,我可找你算账。”
边骋勾一下唇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两人还没聊完,边策先走一步。
姜辞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哼了声。他难不成亲弟弟的醋也要吃?
一脚踏回院门,姜辞手机振动一下。
她点开看,边策说:最多给你两周时间。
她回:两周时间哪儿够我想清楚。
边策:要个名分罢了,又不是谈婚论嫁,姜小姐何苦过分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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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的局,梁家人也在场,席面上难免磕磕绊绊。
边策昨夜没怎么睡,今天为了姜辞劳心劳力,外加在姜家夫妇面前立人设,这会儿纵使梁家人不在口舌上与他较劲,他也已经乏到极点。
梁子淳的堂哥梁子昂素来难缠,孙之净知晓他的性子,几番在言语里跟他打太极,试图绕开边策跟梁子淳那档子事儿。可酒喝多了,话头总是落了又起,绕来绕去,反倒让梁子昂存了心为难边策。
“喏,你们看,我这儿还有他们俩刚毕业那会儿的视频呢……”梁子昂频繁翻旧账,不仅将二人的私隐道出,还顺嘴提起一枚戒指,“边策,你别不承认啊,你对子淳是求过婚的,这间餐厅也是……”
“子昂,来,我陪你喝。”孙之净揽了人,喝着酒,支走边策。
瞧见边策离了席,餐厅经理匆忙赶过来询问。
“没什么要忙的。”边策往外头走,又问:“前段时间姜小姐送的茶呢?”
经理说:“知道您不喝青茶,我让人给收起来了。”
“烦请你差人拿过来。”
回到家,边策拆开这盒凤凰单枞,只见礼盒里头还放着一张卡片。
上头画了一只猪,底下写着一行字——看见这只猪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