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当即将萧明潇劈的脸色惨白。萧明潇反复将莫成意的话在腹中嚼了好几遍,轮番确认,还是觉得荒唐。
“为我解毒?”
萧明潇慢慢往后靠在墙上,漂亮的脸上表情呆滞。
被褥后,指甲嵌入墙中落下半指的墙灰,那些血和着脏污掺杂在一起。他满心凄凉地对着莫成意的背影发问:“亲我的不是你?莫成意,亲我也是为我解毒么?”
“你说话啊。”
莫成意习惯性跪在他面前,对着他的逼问,仍旧垂下脸一言不发。他看起来那样忠心听话,可萧明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早已看不懂他。
原来一切都是那蛊给他的幻觉。
他萧明潇确实喜欢莫成意,喜欢是真喜欢,骗不来自己,可莫成意哪有喜欢他?做那事也堂堂正正为了替他解毒而已。
所以对于莫成意来说,不喜欢也可以亲,不做夫妻也可以随意做那种事对吗?可他不是这样觉得的,他不是。
萧明潇自然委屈,也有落泪的冲动,长睫被些微的泪水糊弄在眼眶周围,总算明白什么叫肝肠寸断。他抬头将胸口更多的泪意倒逼回去,肝肠寸断也只在腹中进行,他不想显得过于歇斯底里,若是表现出来,莫成意也只会觉得匪夷所思吧?
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萧明潇舌抵上腭,拼命沉下颤动的声腔,偏头艰难道:“行,我教出来了个哑巴,我认。”
“别跪我面前,滚吧。”
莫成意还似往常那般听话,磕了个响头,没停留,说走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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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武当山。
午间,慧典法师跨过武当山最后一道门槛,徐徐往前再走了一段路,与守门的侍者说了三两句话,搭上马车离开武当山。
不待一会儿,马车倾斜刹那,有人掀帘坐了进来。
青蝉子右手竖在胸前,魁梧身姿占去马车大半位置,开口便是追问:“师父,您昨个说峨眉派都是坏人,可峨眉的萧掌门弟子见过,他看起来不坏。”
慧典法师不慌不忙,见青蝉子欲言又止,肚中定还有疑问,和蔼道:“还有吗?”
“弟子在房梁上等您,听着里面有人说萧掌门是邪教余孽,还要擒拿萧掌门。弟子想问,邪教余孽便是坏人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