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阶段的。
季成渝被按倒在更衣室的长椅上,头上白炽的灯光在他眼底扩散出一圈圈涟漪,两手交迭、手肘曲起、被按在头上。
腰腹那里的触感,绵软到让人不敢呼吸。
小南刚才亦步亦趋地跟着运动员拐进更衣室,太过自然而然的态度让教练都懵了,就注视着漂亮女孩脚步欢快地跟进大门——季成渝那个傻子头都没回,小姑娘捏着把手,关门前特别开心、眉眼弯弯地冲教练这头摆摆手。
门,像一头野兽的血盆大口,把两个人都吃了进去。
这是什么品种的傻小子,还在家长面前呢就和小女孩厮混!
周教练失声,和他身边戴着口罩的家长对视,脸色空白地指指门。
“二十分钟不出来,麻烦教练去敲门。”那双幽蓝色的眼眸沉静,眼睫同样纤浓笔直,垂下时有种凛然不可侵的冷肃,他看了一眼表,冲等待指示的教练点点头。
简单交待完,季延敬坐上车,车速平稳,保证他慢条斯理地翻看手中另一个人的身份信息。
几年前的证件照很青涩,但能看出和他身边女孩大差不离的眉眼,皮相都很顶尖,时间只是让花朵盛放。
南仪景,一个普世意义上优秀的学生。
不过……主播?
这只是一份相当简单的基础信息,想要了解更多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查自己弟弟的流水记录倒是很迅速的一件事。同时,几家媒体拍摄的照片也统一发过来给他过目。
本来这种彰显家庭和睦、亲民的表演已经有了一套相当成熟的流程,季延敬手下的团队不会拿这件小事打扰他,只不过媒体同时拍摄到冠军和另一个女孩的亲密接触——这就需要另一份方案,交给上司决断。
这一边,成熟的大人在舆论场防患于未然,另一边,年龄相当的小学生在更衣室激情肉搏。
跟在人身后的胆大小南把回头的季成渝吓了一跳,脚步一趔趄。
“你……”他后退一步,有点虚,“大小姐,这可是男更衣室。”
小南眼睫浓密、蝴蝶翅膀一样扇动出甜蜜卷翘的阴影,眼睑柔粉地含着明亮如水的眼波,“我好奇嘛,”人可理直气壮,“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男更衣室呢,而且,这间只有你一个人吧,又不用担心打扰到别人。”
季成渝把到嘴边的‘那我呢’咽下去,看着眼前漂亮可爱的小棉花糖,举手投降,“行吧……你也不怕我兽性大发啊,我去冲个澡,你?”
“噗嗤,”芒果馅的夹心棉花糖笑得小白牙都露出来了,小学生似的积极举手,“我就在这等你啦——”拉长的尾音怎么甜都甜不够。
那双带笑的眼睛盯得男大后背冒汗,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去冲水,把眨巴眨巴大眼睛的妹妹摞在身后,没忘拿上新衣服——要知道,他平时顶多围件浴巾。
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湿着,顶着白毛巾,跟条甩毛的狗狗一样呼噜自己的头毛,黑半袖黑短裤,穿的整整齐齐。
就看见平时只能透过屏幕、无法触摸的漂亮主播坐在长椅上玩手机,不知道看什么,脸颊连着颈窝都是一片柔柔的淡粉色,好像海水珍珠叫水波折射出的、酣甜而风流的釉色。
她好像不知道自己羞赧起来有多上脸,看的眼睫毛都发湿。一条腿迭搭在另一条腿上,边缘压出一点水一样流淌而出的、丰腴软肉。
猛地转过头看人,海藻一样的发丝甩开一个飞旋的弧,自由的像一阵风,连手机屏都按灭了,脸上浮现出一种期待到闪闪发光的表情。
任谁被这么注视着,都会心脏疯狂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