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没否认啊!裴雁棠边哭边说。
珠娘没了办法,确实,卢雪隐当时的表情她也很怀疑自己猜中了,但是相公每天想得都是些很沉重的东西,还没东窗事发他心理压力就这么大,这也太不行事了,于是她便教育一番,要他振作坚强。
要是真到了你贤弟需要你拯救和成全的时候,你难道就这么哭哭啼啼吗!珠娘问道。
裴雁棠如梦方醒,大声表示,自己大不了就帮贤弟完成心愿让他得偿所愿勾搭到尹贵妃,再让两个人双宿双栖
珠娘对相公的道德多重标准又有了新的认知。
尹崇月并不知晓外面对自己的热议有多么精彩,她仍旧为此事抓破脑袋,但怎么想都是自己的主意已经不能更好,于是她拉下脸来,跑去主动找萧恪,对方并不想见自己。这天她干脆堵门堵到天章殿,反正这臭娘们每天都得在这例行问政,不信见不着人。
她提前按照上次前往内书厅的路走进去,萧恪果然还没来,他通常会比点名问政的官员早到一点,等就是了。
内书厅存了很多以往的奏章和典籍,许多是尹崇月根本没读过的,她顺手拿下两本翻翻,然而心里想着事情读不进去,再去拿第三本时,却听见身后的响动。
你来得这么晚,也不是很勤政嘛!想到萧恪这几天对自己主动求见的态度,尹崇月语气颇为不满,可待她回头去瞧,却整个人愣在当场。
来的人不是萧恪,而是卢雪隐。
糟糕,她忘记了,内书厅本来就是天章殿问政时官员也可以来借阅相关书籍和奏章存档的。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听到方才尹崇月以为自己是皇上时那种熟稔的口气,卢雪隐胸口莫名微痛,但却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她。
尹崇月被杀个猝不及防,可张了几次口想说点什么别的,最后真的说出分别许久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声音从来都是欢快轻扬的语调,然而这句在卢雪隐耳中听来,却是从未有过的百转低徊哀恸柔软。可方才她对萧恪的话,则满是娇憨愤懑,如果不是感情极好,又怎会如此性情真挚的脱口而出?
一时间,尹崇月的真实样貌和记忆里的满满重叠后又交错,令他不知说什么好。明明这些天即使心有怨憎也还是在听说她骤然失宠后格外担忧,此时却只能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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