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春风酿山河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7页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猫戏鼠,鼠驭猫,只是闺房之趣罢了。

大单于闻言,面皮抖了几抖,终于还是将纸丢还回来,一脸晦气地走了。

他走后,我便将纸团成一团,恨恨掷在王玙面前:你若一心求死,那我来这里又有何意义?

王玙神色清淡:南锦屏,你很怕死吗?

怕死,为何还来找我?

我语塞。

见我不说话,他一扬袖往回走,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身上溅血了,你来为我更衣。

我心下不快,又怕他作妖,只得泱泱地跟上去。

大单于对王玙还算礼让,衣物和王家的虽不能比,却也质地精良,剪裁合宜。

谁知,我刚为他宽下了外面的大袖,就被紧紧捉住双手。

王玙一双眼凝着我,表情疑惑:你的手

我见他似有嫌弃,口吻悻悻然:郎君莫嫌弃,上一次,也是这双粗手为你更的衣呢。

然而,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已被他紧紧捉在手里,甚至塞入自己衣襟里比较:不对,上一次的手明明细腻柔滑,不似今日老树皮!

拉扯中,我满面涨红,一不小心就扯开了他的衣襟。

一张半新不旧的银鼠色帕子,飘然落地。

第三十七章

这帕子看着十分眼熟,四边微微翘起,还有些许褪色。

我将帕子拿在手里,四肢瞬间僵硬,只能紧紧看着王玙质问:你不是说帕子丢了么?

对方不答,眼睛看向别处。

敢问郎君,为何没有丢我的帕子,还一直贴身放在怀里?

你说呢?

锦屏不知。

当真不知么?

我原本以为,这人对我只有玩弄之心,却没想到他随身带着我的帕子,从江南到邺北,濒死也未丢弃。

此刻千言万语,无可叙说,只能默然凝视着他,双肩颤抖,清泪直流。

哭什么?

王玙吁叹一声,伸手来替我擦泪:小眼闪烁似鼠,哭起来似水鼠。

我忍不住反驳:既如此讨厌我,又为何留着我的帕子?

我也不知,只是时时憎你,厌你,又会忍不住想你,念你,你说,这又是何故?

憎、厌,为何要在想、念之前?

唉,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难得见到狂傲的王玙有此无奈之色,我忍不住想笑,眼泪却苦涩地滑入唇角。

--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