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瑚不得不承认,尽管蝎又毒舌又恶趣味,但一旦注意到他的那张脸,就无法再从心底厌恶他。椿色的秀发,过分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色,让他有种莫名的易碎感,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深不见底,无法辨认其中隐藏的情绪是暴戾还是安静沉稳。任何女人都会忍不住对他产生好奇吧,哪怕蛰伏其中的是粉身碎骨的危险。
这么想着,真瑚再次打量起了蝎的住所。已经看到的杂乱的傀儡材料里,金属和木头毫无章法地堆迭在地上,还有各种机关,绳索、刀片,旁边的架子上是一堆堆成品傀儡,房间角落匍匐着一个体型巨大的、圆滚滚的东西,看上去也是傀儡,这些倒是摆放得很整齐。架子最底部的一格里,码放着一排透明的玻璃器皿,里面的液体颜色各异。真瑚凑近端详片刻,迟疑道:“这些……是毒药吗?”
她随手拿起一罐,透明的玻璃罐里盛放着紫色的毒液,散发着不详的气息,医疗忍者的职业病让她忍不住研究起来:“这是高强度的神经毒素?”
蝎闻言,饶有兴趣地转过头:“小丫头,你对用毒有研究?”
“小丫头?”明明就比她大不了多少,干嘛一幅老气横秋的语气,真瑚腹诽道。
正在玩泥巴的迪达拉插话道:“蝎旦那已经叁十多岁了,嗯。”
什么?可是,这么风华正茂的脸!真瑚怔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蝎一定是把自己的身体做成了傀儡。
这也太极端了……晓组织真是充满了一群对自己的信念执着到变态的人,真瑚在心里吐槽着,全然忘了自己的竹马也是个只喜欢玩黏土的怪人。
“我是医疗忍者,要解毒当然要懂制毒。”真瑚老老实实地回答。晓愿意接纳只有上忍实力的她,就是因为缺少医疗忍者。据说,曾经的成员中,有治疗能力的大蛇丸叛逃了,需要有人补上这个空缺。不过,凭她的实力,当不了正式成员,充其量只是个打下手的。
“说起来,”真瑚迟疑了一下,斟酌着用词,最后毕恭毕敬地选择了一个她认为最稳妥的称呼,“蝎大人,你的战斗方式是傀儡吗?”早就听闻经验丰富的傀儡师会在武器上淬毒,今天才知道他们用的毒素有多狠辣,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摒弃了人类短暂脆弱的肉身,永恒的傀儡,这样的战斗方式才是当之无愧的艺术。”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