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默心虚的瞥了眼陆语,然后撑起手臂虎口挡住嘴角。
“哇...”,痕痕阴阳怪气道,“你这样看着陆小语笑,更诡异了...”
“咳....会什么乐器啊。”
“啊?哦,谁知道呢,钢琴电子琴架子鼓应该都行吧,你可以”
“肖禾!”语文老师掰下一截粉笔砸在痕痕桌上,“我说上课听不见是吧,得把嘴给你缝上是不是!下课来办公室!”
痕痕一脸求救地看向池默,见他的“盟友”已经挡着嘴低下头翻开课本后,对着讲台讪讪点头。
陆语正研究书上插画,桌上就多了纸条。
[周五就放假了你假期去哪儿?]
[在家睡觉]
池默看着陆语的回复陷入沉思,半晌眼睛一亮拿起笔。
[那能来我家睡觉吗?]
陆语:“......”
极力遏制自己不要想歪之后,陆语睨了他一眼。
[你家有什么好玩的吗?]
池默也是呆,看见这话老实回。
[没有]
[那不去]
写完这句,陆语递出去的同时给了池默一个眼神,让他好好听课别再传了。
然后陆语刚准备趴下睡一觉,腿侧就被人碰了两下,一低头,就看见池默把手掌摊开在自己腿上,五指分开意图分明。
“在下面看不到。”这句没用写的,池默悄声说。
陆语像做贼一样环顾四周后,把手放在了那掌心之上,又被人不满足的插入指缝,变成十指相握。
老话说春困秋乏,在令人昏昏欲睡的九月下旬的这个下午,讲台上从一统六国讲到造纸术,又从北半球夏至日讲到氢氧化学式。
而被科学家称之为记忆力最好的十七八岁里,少年们坐在教室,或努力汲取营养,或艰难接受熏陶。
但不管环境与事物如何变化,陆语的手一直被人在掌心牵着,即使在拔不开笔盖用嘴咬开的时候,池默也只是朝她笑笑,然后更紧的握住那双有些冰凉的小手。
可陆语自己明白,至少现在的她,也只有掌心还微凉了,那胸腔位置跳动的小东西,正在不可控制的暖起来,渐渐影响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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