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娟和莉莉在S市找到了工作,她在电话里说,“如果我的人生也能被叫做人生的话,那现在这种日子,才勉强算得上是真正的人生。”
曾经,在对待谢娟的态度上,谢昭棣的确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也痛恨她嗜赌如命不知悔改,甘愿做张继红母子的血袋任其敲骨吸髓。她本不该如此,她们每个人的命运都不该如此。
而今,她对姐姐迟来的觉醒甚感宽慰——
茫茫人间,苦海无涯,唯自救者,方能破浪。
转眼间,谢昭棣过完了二十岁生日,许愿的时候她又想起外婆,外婆若知道她现在过得这样好,九泉之下定能安心。外婆离开前还在记挂着她,床头是一床没有做完的被子,被子上绣了一个彩色的昭字。
杨娉婷问她许的什么愿,她摇了摇脑袋,说,“秘密。”
并非是什么见不得光的龌龊心思,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雄心壮志,而是她担心,愿望一旦说出口,就再也不灵验了。
毕竟,刘若英在歌里这样唱过——千言万语只能无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说起杨娉婷,不久前,她跟童野分了手。
“我俩倒不是感情不和,但也谈不上有多深厚。”杨娉婷说,“他下个月就去C国念书了,这一走至少得两年。你别说两年了,就是两天,也充满着无数的变数。我想要的,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而不是这种虚无缥缈。”
“没准儿……没准儿你们两个能顺利走下去呢。”谢昭棣向来是安慰人的苦手,尤其是对于感情问题,更是硬着头皮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不也说未来有无限可能吗?”
“不是每个人的感情,都能像你跟程嘉贝这么好。”杨娉婷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也许是我之前做的错事太多,老天收走了我剩下的好运气吧。”
“娉婷,不是我的运气有多好,而是我从不信命,命运不讲理,我比它还不讲理。”谢昭棣替她切好一块草莓蛋糕,“你若是妄自菲薄,就正好中了它的下怀。”
人人都说她运气好,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谢昭棣从没否认过这一点,她是比同根生的姐姐幸运得多,这幸运不是从天而降的,是坚毅和勇气赐予她的奖励。
谢昭棣是幸运的,同样地,遇见她的程嘉贝自然也是幸运的。
绝非她厚颜无耻,而是她值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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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要自信,更要勇敢;拒绝被pua,拒绝被世俗定义
相信自己,不必妄自菲薄,你值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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