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两位转告左盟主,准许刘某全家归隐,从此不干预武林中的任何事务,刘某与曲洋曲大哥从此不再相见,与众位师兄朋友,也……也就此分手。刘某携带家人弟子,远走高飞,隐居海外,有生之日,绝足不履中原一寸土地。”
丁勉微一踌躇,道:“此事我和陆师弟可做不得主,须得归告左师哥,请他示下。”
刘正风道:“这里泰山、华山两派掌门在此,恒山派有定逸师太,也可代她掌门师姊作主,此外,众位英雄好汉,俱可作个见证。”
他眼光向众人脸上扫过,沉声道:“刘某向众位朋友求这个情,让我顾全朋友义气,也得保家人弟子的周全。”
定逸师太外刚内和脾气虽然暴躁,心地却极慈祥,首先说道:
“如此甚好,也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丁师兄、陆师兄,咱们答应了刘贤弟罢。他既不再和魔教中人结交,又远离中原,等如是世上
没了这人,又何必定要多造杀业?”
天门道人点头道:
“这样也好岳贤弟,你以为如何
?”
岳不群道:
“刘贤弟言出如山,他既这般说,大家都是信得过的。来来来,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刘贤弟,你放了费贤弟,大伙儿喝一杯解和酒,明儿一早,你带了家人子弟,便离开衡山城罢!”
陆柏却道:
“泰山、华山两派掌门都这么说,定逸师太更竭力为刘正
风开脱,我们又怎敢违抗众意?但费师弟刻下遭受刘正风的暗算,我们倘若就此答允,江湖上势必人人言道,嵩山派是受了刘正风的胁持,不得不低头服输,如此传扬开去,嵩山
派脸面何存?”
定逸师太道:
“刘贤弟是在向嵩山派求情,又不是威胁逼迫,要说‘低头服输’,低头服输的是刘正风,不是嵩山派。何况你们又已杀了一名刘门弟子。”
陆柏哼了一声,说道:“狄修,预备着。”
嵩山派弟子狄修应道:
“是!”
手中短剑轻送,抵进刘正风长子背心的肌肉。
陆柏道:
“刘正风,你要求情,便跟我们上嵩山去见左盟主,亲口向他求情。我们奉命差遣,可作不得主。你立刻把令旗交还,放了我费师弟
。”
刘正风惨然一笑,向儿子道:
“孩儿,你怕不怕死?”
刘公子道:“孩儿听爹爹的话
,孩儿不怕!”
刘正风道:“好孩子!”
陆柏喝道:
“杀了!”
狄修短剑往前一送,自刘
公子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窝,短剑跟着拔出。刘公子俯身倒地,背心创口中鲜血泉涌,刘夫人大叫一声,扑向儿子尸身。
陆柏又喝道:“杀了!”狄修手起剑落,又是一剑刺入刘夫
人背心。
定逸师太大怒,呼的一掌,向狄修击了过去,骂道:
“禽兽!”丁勉抢上前来,也击
出一掌。双掌相交,定逸师太退了三步,胸口一甜,一口鲜血涌到了嘴中,她要强好胜,硬生生将这口血咽入口腹中。
丁勉微微一笑道:
“承让!”
定逸师太本来不以掌力见长
,何况适才这一掌击向狄修,以长攻幼,本就未使全力,也不拟这一掌击死了他。
不料丁勉突然出手,他那一掌却是凝聚了十成功力。双掌陡然相交,定逸师太欲待再催内力,已然不及,丁勉的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压到,定逸师太受伤呕血,大怒之下,第二掌待再击出一运力间,只觉丹田中痛如刀割,知道受伤已然不轻,眼前无法与抗,一挥手,怒道:
“咱们走!”
大踏步向门外走去,门下群尼都跟了出去。
陆柏喝道:“再杀!”
两名嵩山弟子推出短剑,又杀了两名刘门弟子。
陆柏道:
“刘门弟子听了,若要活命,此刻跪地求饶,指斥刘正风之非,便可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