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大多数灯都熄了,只有一楼还亮着灯,往常总是早早睡美容觉的谭圆坐在客厅沙发上,脸上敷着一张面膜,手里握一本杂志,见他进来,她啪的合上书,直起身,眉头拧成了疙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谢星熠将视线朝下一瞥,几乎无法直视她的眼睛,一看到他妈妈,他脑海里就会控制不住地浮现今天下午的场景。
他该怎么办?她肯定还被蒙在鼓里,他要告诉她真相吗?
不行。
谭圆那么要强那么完美主义的人,她绝对接受不了这么恶心这么肮脏的真相,他不能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就将担子卸到妈妈身上,让她被动吞咽苦果。
而且与此同时,他对谢斯礼的感情也有一种矛盾的痛苦。从小到大,他爸爸都是他崇拜的对象,是他做人的范本、追求的目标。现在这座领航的灯塔倒塌了,他震惊,幻灭,难以置信,却还是情不自禁想替他找补。
他总觉得他的家庭不至于——也绝对不可以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分崩离析,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也许爸爸只是一时糊涂,也许下午的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场梦,也许,也许……
也许嘉鱼才是罪魁祸首,是她引诱了爸爸。
她为什么要来他家?她为什么要出生?她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分分呆在乡下?
他知道这样想是在自欺欺人,因为下午谢斯礼沉迷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被迫”。一个叁十多岁的成年人要怎样被一个离成年还有临门一脚的小孩引诱?如果嘉鱼“引诱”成功了,那只能说明一个巴掌拍不响,从一开始,谢斯礼就百分百不无辜。可如果一定要牺牲一个人成全另一个人的名声,谢星熠毫无疑问会选择牺牲嘉鱼。他已经自行在心底为她安上了主谋的罪名,为她打上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标签,将她踩成淤泥,以便为谢斯礼的污秽开脱。
“你怎么了?”
久久等不到谢星熠答话,谭圆眉毛拧得更深,忍不住上前一步。
他吓了一跳,深知自己的表情藏不住事,只好尽力找补:“我……复习的时候,感觉有门科目很难,对自己没什么信心。”
谭圆的眉毛这才舒展开,教育道:“你平时有没有好好学习?如果平时没有好好学,只靠期末临时抱佛脚,当然会觉得难。”
他沉默不语。
“行了,学习也要讲方法讲效率,今晚别学太晚了,我让保姆给你炖了补汤,就在厨房,去喝一盅,洗漱完早点睡。”
“……好。”
谢星熠魂不守舍地走向厨房,却在即将进去时撞上了一个身影。
“欸……”
她低呼一声,水杯里的水差点泼出来。
一听到她的声音,谢星熠就像被雷劈到一样僵在了原地。他连谭圆都无法面对,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嘉鱼。
可嘉鱼却一脸坦荡,好像下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被他撞了以后也只是嗔怪地低呼一声,双手捧着水杯,没事人一样离开了。
身后保姆已经赶了过来,殷勤道:“我来倒汤吧。”
“别倒太满,小心烫到他。”谭圆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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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熬煮得浓稠鲜美,谢星熠却什么味都尝不出来。晚上躺在床上,他想自己今晚注定要失眠了,但是,也许是一天下来受到的冲击太大,身体和心理都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他没有如他担忧的那样睁眼到天亮,反而慢慢沉入了无梦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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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的声音缠绕在他耳畔,像无数虫子在他耳边嗡鸣,谢星熠抬手想要挥开恼人的蚊虫,一使劲,却发现双手都动弹不得。
身体的异样终于将他从深沉的睡眠中惊醒。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房间熟悉的藏青色天花板。
看来刚刚动弹不得只是鬼压床。
他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到底,他就慢半拍意识到了一个惊悚的事实——
他的手还是动弹不得。
不仅如此,连脚也被捆住了,裤子褪到膝弯处,性器毫无遮蔽地暴露在凉凉的空气中,精囊被空调的冷气吹得微微皱缩。
“哎呀……你醒啦?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呢。”
女孩子带笑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明明是一把清甜干净的声音,听在他耳里却像恶魔的絮语。
他如遭五雷轰顶,眼珠僵得差点转不过去。眼角余光里,他那美丽妖娆像狐狸精一样的姐姐正跪坐在他身侧,身上只着一件清凉的吊带衫,真空的真丝睡裙显出诱人的两点凸起。
她从他勃起的阴茎上拔起一个不断震动的东西——一个形制逼真的飞机杯,蚊虫般的嗡嗡声就是它发出来的——掰开飞机杯软软的杯口,将里面繁复曲折、糊满乳白精液的粉蜜幽径展示给他看,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兴味且妖冶的亮光。
她说:“你看,你刚刚射了好多进去哦,有那么爽吗?”
她说:“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有话想说?哦……差点忘了你说不了话了,口球很不舒服吧?乖乖,你忍忍,有什么话先憋着哦。”
她说:“来,看镜头。什么?你不知道我在录像吗?哈哈哈——你想问我什么?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她说:“谁知道呢,我可能在录像,也可能没在录像,只是架着个手机吓唬你。我可能只是想录来自己欣赏,也可能在开直播,说不定手机那头已经有成千上万个观众看到你被亲生姐姐用飞机杯操射了。你觉得真相会是哪个?来,对着镜头打个招呼吧~哦,对不起,我又忘了你说不了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