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就是,等忍过了这几天,妈就会给她们做好吃的。
妈,我跟妹妹们不爱吃这个,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女儿觉得她妈这话是多余的。
就是她们爱吃,也轮不到她们呀。
妈难道是忙糊涂了不成?不过这话大女儿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忙活了好一会儿,估计你们都累了,喊了爷爷他们过来吃饭,你们就回屋歇一会儿,等下红薯烤好了,我给你们送来。
几个孩子点头,陆续离开。
老二媳妇心里头的大石头,算是落到了半空中。
女儿们都打发走了,那后头的事情就好办了。
想到此,老二媳妇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容。
这些年她在这个家里受了多少欺负,多少磋磨。
天天跟地主家的老黄牛似的,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挑水打扫院子洗衣做饭,白天即便是病了,也必须上工,晚上等大家伙都吃完晚饭,她还得刷锅洗碗,忙忙碌碌到天黑透。
若这些单单是替老两口干也就罢了,她认。
可是她做的饭是全家人吃的,洗的衣服是沈家所有大人小孩的,上工辛辛苦苦赚工分,老妖婆还天天只给她吃一点锅底。
老二媳妇都不知道这些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反正朱老太已经死了,她身上也算是背了一条人命。
现在想想。
多背几条人命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老话不是说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无论怎么着,她都不亏。
就是孩子们以后可能会有些影响。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不管做不做,大队长家都不会放过她。
还不如豁出去,干一票大的。
其实,用狗急跳墙来形容此时的老二媳妇,极为贴切。
不一会儿的功夫,沈家人来到了厨房吃饭。
正中间最大的碗是沈老头的。
沈老头一进屋就问道了熟悉的香味儿。
立马上了桌,撩起筷子开吃。
家里有喜欢吃的,立马捧了一碗。
不喜欢吃的,就自去锅里舀红薯饭。
树林,妈给你留了半碗,你赶紧拿着吃。老二媳妇从角落里拿出一个装了一般酸汤子的碗,递给沈树林,顺便还贴心地送上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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