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江楚楚跑远,冷哼一声,这是你们村里的事,和我们革委会没有关系。
说完他就甩袖走了。
周支书看着他走远,这才转过身来,我们重新再投一遍,这次只有一个名额,我刚刚说了,这个名额给村里人,大家没有异议吧?
众人就算有想法,这个当口也不敢说了,没看到周支书的脸色不好看嘛。
重新投票的结果,依然是周荷,为防止意外再次发生,周支书飞快地办好了手续,现在就是再出什么问题,想改都改不了了。
没过几天,司徒泽拿着一份推荐信回来,递给桑语。
桑语接过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不是说已经填了你的名字吗?
没有,我骗他的。司徒泽道。
那为什么不填李文谦?本来到手的机会没了,李文谦估计很难过。桑语这几天没出门,但想也知道他心里肯定难受。
这关系到一辈子的前程,本以为至此鲤鱼跃龙门,没想到有人捣乱,好好的机会生生没了,可别打击太过。
话已经说出去了,就不能再改了。上面是我的名字,还是你的名字,外人不会探究,因为我去上大学,把你带走也情有可原。但他要是消失了的话,不就坐实了我和他关系匪浅。江楚楚还在,即便他去了,也能把人拉下来。司徒泽解释道。
这个江楚楚,就是一个搅屎棍,真不知道她折腾这些个干什么。她自己家里就有关系把人弄回去,服个软的事,何必硬扛着,然后又借着家里的势,来搞这些鬼蜮伎俩。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父亲被上面警告了,不敢给她走关系。司徒泽道。
那她还敢这么搞?桑语咋舌。
这里是J省,她叔叔是省长,县里没几个人攀得上,所以也没人知道江省长对她的态度。看在江省长的份上,有的是人愿意帮忙,不求回报。
所谓的不求回报,只是现在不求而已,等她事情办成了,别人不可能不要好处。
那李文谦那里?桑语询问道。
他是东北人,正好我认识那里一个军工厂的厂长,这厂每年都招人,等年底了,让李文谦请假回家探亲,然后考上厂里的招工,就可以凭借这个回城了。司徒泽已经计划好了。
桑语觉得这个李文谦一定会满意,是比上工农兵大学更适合他的选择。
接触了这么久,她也了解李文谦的为人,责任心重,把家里人当成自己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