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将茶杯在桌上重重一搁,为桩冤案而来。
哦?在本官治下竟还有冤案,这倒是稀奇,不知是那件案子?他看向孙和兴。
孙和兴忙不迭的将案子来龙去脉述说清楚,最后讪讪道:说不定是弄差了,下官叫人再细细审问审问?
江大人煞有介事的点头,想必是弄差了,世子放心,本官一定着人仔细查明真相,还此人清白。
话说到这里便一切了然了,这原本就是一桩小小盗窃案,案子关键不在于是否偷窃,而在于权势的博弈。在这些人眼里,无需证据无需状词,谁有权势谁就清白,只说句弄差了,那就是弄差了。
李湛也不想追究详细,只要能让阮卿的爹爹安然无恙便行,有些事不必掰扯太清楚,弄得太清楚,京兆府尹也不好做人。这些官场上的潜规则,他虽不屑,但也要遵守。
于是,他带着阮卿等人出了府衙。
吴氏有些没底,她今日是来伸冤的,可官老爷什么都没问她,她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喊冤之词也无处可说。直到出了府衙,还是有些怔忪,她怯怯的看向这个让京兆府大官都恭恭敬敬的少年郎,问道:就、就这样了?那我们还要不要再递状纸呢?
李湛对她拱手行礼,甚为客气的道:伯母无需担忧,此事已明确,不出意外,今日未时前,他们便会将人送回家中,你们只管家去等待便是。
听得他这么一说,吴氏激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们费尽心思而不得办法的事,却被他三言两语解决了。一个劲的要下跪谢他,李湛哪敢受她跪拜,这可是他未来岳母大人,于是赶紧扶住她,伯母勿要多礼,这是晚辈该做的。说完也扶住同样要行礼致谢的阮景,阮家阿兄也无需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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