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老师。”云乐没头没尾的说到。

大师怔愣了一下，回忆了片刻最近冰封领发生的事，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突破了。”

云乐在大师怀里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微微蹭了蹭，“嗯，刚突破。”

大师呼吸屏住，“你的魂环？”

“很顺利。”云乐平板无波的说到。

大师心里刚刚升起的喜悦一瞬间被扑灭了，云乐的反应让他愈发担忧，他略一思索，“这次是什么？”

对于神圣计划、徽章，大师或许一知半解，但是要说对云乐了解，除开101，也就只有滚球兽能和大师一拼。

云乐的魂技，某种程度上大师比云乐还清晰。

“黑暗。”云乐恹恹的开口。

大师有些意外，但又不觉得奇怪，或者说，他马上明白了云乐的“反常”。

他略一思索，道，“你要学会相信祂。”

云乐有点茫然的复述，“相信？相信黑暗？”

“因为那是黑暗。”大师平静的说到，“不是愤怒，不是憎恨，不是冷漠。那只是黑暗。”

云乐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乐乐，你不明白。”大师说到，“黑暗，光明，地水火风……不论世界如何，祂们始终不变。是我们给他们附加上了其他东西。”

“说到黑暗，就是邪恶，是恐惧，是罪恶；说到光明，是神圣，的希望，是美好；地是厚重；水是包容：火是爆裂：风是轻灵……”大师笑了笑，“可是乐乐，那是人类认知中的黑暗、光明还有地水火风，不是真正的祂们。”

“力量只是力量，哪里来的那么多对与错，好与坏。”大师冷笑一声，“武魂殿的天使照样不是玩弄权谋。”

他平复下心情，尽可能温柔的对云乐笑笑，“我真高兴，乐乐。不是愤怒，不是憎恨，不是冷漠，你比我想象中还优秀，我真为你骄傲。”

大师一直知道，云乐不会允许自己一直被那些负面情绪控制，但是这不妨碍他担心。

黑暗就黑暗吧，那又怎么样呢？

云乐花了点时间消化大师的话，她猛得发觉，她其实根本不了解黑暗，她也不过是下意识的拿常理去认识黑暗。

力量没有对与错，好与坏么？

那……究竟什么是黑暗呢？

云乐觉得，她还是不懂。

“你该再到处看看。”大师说到，“你游历的还是太少，不过也是，你还小呢。”

云乐瘪了瘪嘴，“我都快20岁啦。”

“那也还小。”大师不以为意，他捏了下云乐的鼻尖，“这不还赖着撒娇嘛。”

云乐又往大师怀里蜷了蜷，“因为是老师啊。”

师徒俩亲昵的话了一会家常，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武魂殿，没有天斗帝国，没有死亡与离别。然而，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