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萸忽然也来了点脾气,夹紧马肚,策马紧紧追去,他有意放慢速度,让她赶上,在她即将超过时,又坏心眼地提速,满意地听着她一边发出撒娇的声音,一边仍不屈不挠地继续追赶。
不知不觉间,两人狂奔了半个多时辰,欢快嬉闹的笑声洒满了半片山谷。
马儿最后在宝镜般的湖泊旁停下,他将她抱了下来,掏出帕子在湖里浸了一下,递给她擦汗,自己则蹲在湖边,灌满一袋水。
楚萸搭坐在一块巨石上,轻轻擦拭着额角和脖颈上的汗珠,平静的湖面倒映着四周山林,也倒映着他们两人一坐一蹲的身影。
他起身过来,将水递给她,她仰起白嫩的脖子,咕噜咕噜饮下几口,又递还给他,他也喝了两口,捏着袋子在她身边坐下。
风从湖面上刮来,夹杂着淡淡水汽,拂在面上,有股说不出的温柔与美好,他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膀,她也自然而然地靠入他怀中,心甘情愿被他的气息包裹。
两人眺望着远处,静静依偎了好半天,直到他将一只大手探入她的衣襟。
楚萸涨红了脸,哼唧了一声,却没有推开他,发烫的面颊仍然紧紧贴着他的胸口。
掌心轻攥,小衣泛起层层褶皱,她终是没能忍住,紧咬的唇齿间溢出一道颤音,红唇微微喘息。
就好像新鲜荔枝被剥去一半壳,甜美甘润的汁水淋漓而出……
“牡丹花?”他摩挲了一阵,指尖已勾勒出所绣图案,贴在她耳边,有些轻佻地猜测道。
楚萸极小声地:“嗯。”
“我还是喜欢那件绣荷花的,更衬你。”他将她的羞赧看在眼中,越发兴致高昂,手心慢慢下移,覆上她的肚子,轻轻摁了摁。
“差不多……该怀上了吧?”他自言自语般呢喃,声音磁沉低哑,唇瓣在她腮上若即若离地流连。
楚萸的身体,在他的手掌下猛然一僵,心虚地侧开目光。
今天早上,她还喝了避子汤,甚至因为做的太频繁、时间太久,担心一碗不够,有时也会喝两碗……
“哪、哪能这么快呢……”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声音干涩。
“是吗?那看来我还得多努力努力。”他笑道,吻了吻她的耳垂,手掌仍覆在她肚子上,“你说若是个男孩,起什么名字好呢?当然,女孩也不错,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楚萸心肝微颤,有那么一刻,忽然很想告诉他,他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健康又聪明,还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
话到嘴边,立刻又咽了下去。她美眸低垂,心中胀满复杂又酸涩的情绪。
也许是她失神的时间太久,他将五指插入她凉滑的发间,托起她的后脑勺,让她仰起脸来,目光与他对视。
他的眸子在婆娑晃动的树影下,仿佛一块翠色的美玉,乌黑如鸦羽的睫毛在两侧面颊上,落下根根分明的暗影,整张面孔俊美得几乎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