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司想起了在举办拍卖会的赌场里,两幅画作失窃后,他随人流来到走廊里时无意间看到的一眼。
那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白发的男生在一起,当时他就感觉异能突然波动了一下,但是因为当时他全付心神都在书页上,再加上那个青年带了面具看不清相貌,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么看来——
“在赌场……”阿道司喃喃,忽然激动了起来,“我在赌场见过它!”
“稍安勿躁,”费奥尔多按住了他的肩膀,“既然有了线索那就好办了。你知道那位癌细胞先生的长相吗?”
“我……我……”阿道司的眼底忽然泛起了很深的恐惧,他几乎是嗫嚅般说道:“我记得。”
费奥尔多闻言挑眉。
严格来说,阿道司对于世界的构建仅仅停留在一个很宽泛的程度,他只会在笔记本上写政治制度怎么样,有几个国家,历史如何等,力图让他的世界像是人体一样精密的运转。
在此基础上,构成世界的人口对他这个“造物主”来说只是一串数字,是类似于背景npc一样的存在——就好像人绝无可能会记得自己体内的一个细胞,造物主又怎么会记住一个npc的长相呢?
阿道司有事瞒着他,而且瞒了很多。那个“癌细胞”肯定干了一件事,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异能的失控,同时让阿道司印象深刻到居然记住了一个npc的长相,现在想起还心怀恐惧。
真是好奇啊。
不过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费奥尔多笑了笑,他其实并不关心阿道司的遭遇和夭折的梦想,对于现阶段来说,知道要调查的对象就够了。
“你放心,找一个人对我来说不是难事,你只要静静等待就好,但是鉴于你的存在已经在异能特务科那儿暴露,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们还是换一个落脚的地方比较好——你觉得西伯利亚怎么样?”
阿道司眉心肉眼可见的拧起来,“那个冰天雪地的荒地?”
费奥尔多微笑:“夏季的西伯利亚气候还是不错的,不过你应该也不会在那儿待太久。”
最终阿道司还是同意了,像泥鳅一样把自己埋到了另一片广袤的土地下,让别人根本无从找起。
但某种程度上费奥尔多还是食言了。
他所谓的“不会待太久”实际上是阿道司在西伯利亚待了将近三个月。
直到今天,神出鬼没的费奥尔多敲响了阿道司的房门,带来了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