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走路小心些。”
关宏峰有些不悦道。
撞来的青年一脸赔笑,他手里还领着一袋鸡蛋灌饼,双手合十道:“对不住,真的对不住,真是太对不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手里的鸡蛋灌饼往吴笙包里塞,“赔礼,赔礼,我看这位女同志从昨晚上到现在还没吃饭是不,这就是赔礼,赔礼!真是对不住了。”
以吴笙的脾气她后来很快地就忘了这件事,只是后来她去找关宏峰时突然看到了周巡,这才从记忆里翻出那个关于冬日清晨热乎乎的鸡蛋灌饼的记忆。警局的熟人说这小子是从基层调上来的,现在归关副队管,小吴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考上公安来和邢队和关副队报喜的?
不是,我是来说....我不当警察了。
我当不了。
跟关宏峰说这件事的时候周巡也在场,周巡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他不可置信地质问道:“你不是老关的学生吗?你不是想破案救人吗?你凭什么不干了?”
周巡的表情令人印象深刻。
吴笙看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梦里周巡的表情还残留在视网膜里迟迟未散去,她心想那个时候周巡以她和关宏峰为目标,从基层一路干到刑侦队,然后好不容易能够和关宏峰并肩作战后发现那个冷冰冰的女孩甩手不干了。
其实说不清周巡和关宏峰到底哪个更失望,只是时至今日已经成了她的心结,以至于周巡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就让她夜不能寐,只能坐在阳台抽烟看夜景。
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周巡发来的消息——“吴老师大半夜不睡觉怎么猫在阳台抽烟呢?”
吴笙从窗户探头出去看,黑乎乎的楼下有个光点在闪烁。
她可是住在八楼啊,这都让周巡抓个现行,周巡是狙击手来的吗?
她发消息回复——“我睡着了。”
周巡就站在她们单元楼下看着消息无声地笑了——“我买了早饭,正好你也没睡,吃早饭吧。”
吴笙在凌晨五点半打开门时黑着一张脸,她刚想骂周巡是不是脑子有病,就被他举到面前的早饭打断了,“鸡蛋灌饼和豆浆,我还给小米粒买了包子和米粥,等她起来热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