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
眼见自家世子爷一脸幽怨之色,随风赶紧闭上嘴,但不过须臾半刻,随风又忍不住的吐槽道,“属下不是随意编排说世子爷啊,您究竟是图个什么呢?纯粹是找虐吧?那贺娘子分明是个不好说话的,您还三番四次的哄着他,这天底下难道就缺她一个女人吗?”
“胡说八道什么!”
顾霄怒了,“贺娘子好歹也是我儿女们的亲娘,她脾气再怎么不好,你说话好歹也注意些,不可如此无状。”
主子发话,按道理来说,随风该是受教闭嘴了的,可随风却偏偏不信邪,依然不停的埋怨道,“世子爷,属下也是真心为您不值,你三年前知道贺娘子为您生下了二子一女之后,也曾经将她养在外头不说,还将您名下的两间铺子交给她打理。
其中一间,当作药铺,另外一间,便给她开了药膳堂,最后怎么着?随意开药吃死人了不说,她还动不动要往人孕妇肚子上动刀子,病人头上开脑壳,要说如果把人救回来了嘛,人人都会道她是神医,可那些人全都是活活给疼死的,最后,病人家属还把铺子砸了个稀巴烂,如今却是连转租出去,都没人可租了。”
光是这些,不过是贺春娘做的荒唐事儿其中的冰山一角。
随风说的这些,顾霄如何不知,他蹙眉道,“这些都是老黄历了,你一个大男人,又何必如同眼皮子浅的妇人一般,喜欢捉着人旧账不放?”
他翻旧账?
呵呵……
随风一提到那贺娘子,便如同一个久不得夫君滋润的深闺怨妇一般,那叫一个怨言无数,他嘟囔着道,“哪里是属下喜欢翻旧账?分明是京中的老百姓对那贺娘子怨言颇深,您啊,曾经放弃了世子爷的身份,也要跟着她一道在山里隐居,可不到三年的功夫,她就受不了了,吵着闹着要回京里来住,一来嘛,也不知道收敛一些,还是如同以往一般张狂模样,谁知道一露面,又差点被人打得半死,属下这后背,还为她受了好几道臭鸡蛋呢!”
哼!为了镇国公府的安稳着想,就不能去母留子吗?
幸好国公爷国公夫人都跟人精似的,三年都过了,还是不同意世子爷娶那贺春娘为正妻。
这旧账啊,是翻不过去喽!
顾霄又哪里不明白随风的委屈,可他却想不明白,为何他每每遇到贺春娘那里,便似一副昏了头的样子,事事便以她的意思为先。
其实顾霄每每觉得有怪异之处,但若细想,便会头疼欲裂,一松懈下来,便会恢复如初,安然无恙。
“你辛苦了,你的月例银子,我便给你涨一涨。”
一听月例银子要涨,随风笑得嘴都要咧到后根子去了,毕竟他可是个俗人,就爱切实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