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浅笑道,“夫君,你既想去,便去吧!”
她话音刚落,当即便见顾风行没了踪影。
宋无忧自嘲般轻笑了一会儿,笑着笑着,竟笑出了泪来,不多时,她竟咳嗽了出来,而且越咳越发厉害。
咳着咳着,她只觉得喉咙间一阵腥甜,便捂着帕子深呕了起来。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向妈妈正好走了进来,一见宋无忧的状况不对,于是赶紧扑过来将她扶起,“可是身子不爽利,奴婢这就去寻府医来!”
可是宋无忧强行伸手将向妈妈的手腕一下子抓住,竟又扯动了她的痛楚些。
宋无忧只觉得由肺里堵得生疼,可她深呕一阵,稍才觉得爽利些,便着急道,“你莫去!”
“夫人!”
向妈妈见状,当即心疼坏了。
宋无忧正好拿开帕子,向妈妈只见雪白的锦帕上,竟被深红的血染得透透了。
“夫人,你竟咯血了,这不唤府医来,可如何是好?”
向妈妈看宋无忧脸色痛苦,立刻心疼的掉下眼泪来,她不停的顺着宋无忧的后背,不多时,宋无忧的情况方才好些。
宋无忧缓了缓气,方才道,“向妈妈是知道的,我曾经是佛祖座下发过弘愿,若是霄哥儿能够安然回来,我便终身不服药石。”
向妈妈当即点头,“奴婢如何能不知,当初夫人发弘愿之时,奴婢也是随侍在侧的,只是……”
她知道宋无忧口中所说的霄哥儿,并不是如今府中的世子爷,而是那早些年间,走失的那位。
宋无忧充耳不闻,“向妈妈,你说为何霄哥儿竟这般不听话,他如何不肯回来呢?”
她内心害怕,自己如何还有寿数,能够等到那位亲儿子回来呢?
“夫人这是多思多忧,心中郁结,奴婢看在眼里,这疼在心里。”
向妈妈不停地抹着泪,“只是这国公爷还不知道此事儿!他若是知道了,定不会让夫人这般操心。”
宋无忧苦笑道,“向妈妈,国公爷也是你自小伺候到大的,他的性子如何,你也是知道的,他心大,内里是藏不住事儿的,如果有个万一的,对于咱们国公府而言,那可是灭顶之灾。”
偏偏这世子爷也不是个省心的。
还好她命中尚有数,能够见到霄哥儿娶得一房贤妻,也算还了当年凤栖宫元后对她的知遇之恩。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