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旌深吸一口气,把许珝掂量两下,单手抱住。
许珝被突然的体位变化吓了一跳, 连忙环住祁砚旌的脖子:“你干嘛呀!”
祁砚旌没搭话, 拉下许珝一只胳膊, 握住他的手腕, 先让他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嘴唇, 再把他的手放到自己下巴上:“感觉到了吗?”
男人和男孩子的差距。
祁砚旌看着许珝挑了挑眉, 你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不点,而我胡茬都冒出来了。
他得让许珝知道,什么才叫做“含苞待放”。
许珝小刷子一样的睫毛颤了颤,先和他对视一眼,而后眼皮一垂,视线落在他的下巴上。
两人的手还叠在一起,祁砚旌掌心滚烫的温度传到许珝手背上。
许珝咬着下唇,似乎小心翼翼地斟酌了一会儿,才歪头看着祁砚旌:“你是想说……你的胡茬也含苞待放了?”
他眼神天真得像一汪清泉。
祁砚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果然永远都无法预判许珝神奇的脑回路。
而许珝说完这句话,将手从祁砚旌掌心抽出,自然地环上他的脖子,狡黠地笑了笑。
祁砚旌又茫然了一瞬,不明白许珝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了。
但事已至此,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
祁砚旌空出的手在许珝腰侧狠狠捏了一把,抱着他转身就往房间走。
烟花结束了,小朋友该睡觉了。
突然被捏,又突然被抱着暴走,许珝人都是懵的,直到被塞进柔软的棉被里都有点回不过神。
祁砚旌还保持着弯腰把他往床上放的姿势,手掌撑在他耳侧,许珝不得不近距离直视祁砚旌的脸。
房间里只有床头的小台灯亮着,祁砚旌五官轮廓偏深,光线晦暗下,神色竟然有些让人捉摸不定。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就逐渐发展成诡异的暧昧。
空气渐渐浓稠,许珝觉得如果自己是女孩子,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头脑发热发生点什么事。
可两人性别都为男,这种氛围就显得突兀又格格不入。
“你……”
许珝脑子有点钝,太过安静的环境总让他容易发呆。
他又不自觉地看向祁砚旌下巴上很浅很浅的胡茬,忽然冒出个疑问:“你怎么不刮胡子呀?”
啪嗒——!
空气中像有什么东西无声地碎裂了。
许珝一句话,成功让酝酿良久的旖旎氛围荡然无存。
祁砚旌额角都隐隐约约跳了下,“谁大晚上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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