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珝——”
“而且我快是因为洗久了会头晕, 我不是真的快。”
许珝的又一番找补斩断了祁砚旌想转移话题的心, 也把气氛推到更奇怪的地方。
祁砚旌沉默。
许珝眨眨眼, 逐渐觉出味来:“……咦?”
祁砚旌偏头清了清嗓子,生硬地打断许珝的联想:“是不是有点冷?先去床上?”
只是话音刚落就后悔了,现在的情况不论说什么,好像都很奇怪。
许珝也后知后觉红了脸:“那什么,是、是有点冷了……”
实际上他身体早就被祁砚旌抱得滚烫。
两人心照不宣无视掉许珝此刻是颗小热球的事实,往床边移动。
许珝滚进祁砚旌还留有余温的被窝,祁砚旌站在床前,按亮床头的小台灯。
许珝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珠子随着他的动作转悠。
这场关于洗澡时长的讨论虽然让两人都有些尴尬,但好歹帮许珝彻底出戏,他窝在床头,被暖黄的小灯一照,似乎连窗外的大雨都显得不那么可怖了。
祁砚旌蹲下,把许珝脸上的被子拉开一点,“腿和肩膀都不舒服吗?我去给你冲两个热水袋?”
阴雨天让许珝全身都泛着酸,虽然不像以前痛得那么厉害,但还是格外疲惫。
许珝轻轻点了点头:“谢谢,你对我真好。”
祁砚旌语塞,越来越无法直面许珝口中的“好”。
他移开看眼:“等我一下。”刚转过身却被许珝拉住手。
“怎么了?”
许珝微微抬起上半身,亮着的手机屏冲祁砚旌晃了晃,上面时间是新一天的零点。
“生日快乐呀,”许珝仰着小脸抿唇笑了笑,眼瞳被小灯映出莹润剔透的光,“我应该是第一个吧?”
祁砚旌心尖一颤,被许珝拉住的手开始发麻,逐渐酥到了四肢百骸。
“嗯,”他反牵住许珝的手,在他掌心捏了捏,稳住声线:“谢谢。”
房间里有插线板,祁砚旌却选择在客厅给许珝冲热水袋。
冬天雨夜没开空调的客厅像个大冰窖,但只有这种温度能平复祁砚旌躁动的心。
一直以来,祁砚旌仗着年长许珝很多,自以为处于感情的掌控方,一边克制一边又牵引着许珝。
可刚才许珝只是冲他笑了笑,只是压着零点跟他说了句生日快乐,他就有点受不住了。像个十七八岁的愣头青,一颗心乱七八糟地跳。
不过许珝笑得真的很乖,声音也很软,任何年纪的自己看了,应该都会喜欢吧,所以他是正常的,并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又没开过荤所以激素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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