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声音还是那么轻柔,“顺德,去陪他们不好么?”
太监……顺德的脸色瞬间煞白:“你做的?”在冷宫里伺候过池小天的太监非死即残,他似乎是要拽池小天的衣服,但池小天轻轻躲开了,他只能看到池小天华贵的靴子,气急攻心,他喷出了一口气,“你、你不得好死!”
徐跃宇离得并不算远,他听的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他胆子这么小的人怎么敢不跑的,他还在原地等着池小天。
池小天走过去,他身上沾染了腥气,和那梨花香混成了独特的气味,芬芳馥郁、又隐隐令人作呕,他似乎没觉得有任何不妥,见徐跃宇不走,还催了声:“胖子,走啦。”
徐跃宇没动,他还是胖,五官一点都不出色。
池小天正拿着手帕擦手,他掀开眼,声音有些漫不经心:“很意外?”他也无意为难徐跃宇,“我们也算是相识已久,忘了这件事,我不为难你。”
徐跃宇比池小天还小:“二哥。”
这死胖子虽然没节操,但不怎么愿意喊他二哥,池小天垂眼:“嗯。”
徐跃宇知道池小天并非那么纯良,他被坑过很多次了,这几年不知道背了多少黑锅,他拿走池小天的手帕,替池小天擦手:“这血不干净,二哥以后不要碰了。”
他笑得有些难看,“往后我来罢。”
池小天望着那恢宏磅礴的宣政殿、九五之尊天下共主之位:“嗯。”
少年时期的情意赤诚,是藏不住的。
戎大将军的嫡子,徐相的幼子,一文一武。
池小天问了系统一句:“池小天后悔过吗?”
“不知道。”
系统无法替池小天回答这个问题,它猜着,“应该是有的,但比起皇位就无足轻重了。”
池小天叹了一声:“没办法。”
池小天小时候过得太苦了。
他恨、他怨。
徐跃宇没把那方染血的方帕还给池小天,池小天也没要。
池小天还和戎星剑住在一起,景帝还不肯赐给他应有的居所,池小天回去就沐浴了,他怕戎星剑发现点什么。
戎星剑下学晚,他回去的时候,池小天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就穿了里衣,正靠着窗用手帕擦着半干的头发,少年身子骨羸弱,补了这么些年,跟同龄人比起来,还是要偏廋些。
池小天看见戎星剑了:“哥。”
他没穿鞋袜,赤脚迎了上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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