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哪里好说是闺女的话,让她想左了,但此时倒是放下心来,许是这两日脸上清洁不好,闷出个粉刺来。
陶灼这才知道,原来这里管长痘叫痤疮和粉刺,粉刺这词这么早就有了么。
陶瀚远刚想用手抓那粉刺,就被冯氏打了下,不用动手,等这粉刺自己结痂退了就好了,不然小心留个疤。
陶瀚远忍着垂下手,你们不说,我都没觉出来,这一说就觉得痒得很。
那也得忍着,幸好你妹妹看到了,不然叫你拿手抓了,势必留下银子,冯氏本就觉得他的面皮不如其他孩子来的细腻,许是练武的缘故,有些粗糙,现在更是叫来陶瀚远的小厮吩咐,这几日给你们公子多泡些去火清燥的茶,每日早晚仔细备下温水净面。若是出了汗水,也要净面,越是不洁越易出痤。
是,夫人。
虚惊一场,陶玉琅捏了下小女儿的胖腮,带着两儿子去书房了,此时才过了戌时,陶灼不急着回自己院子,就窝在冯氏身边说话,把刚才的奇怪点抛了出来。
娘,大家都不长,粉刺的吗?不能再说痘痘了,惹人误会,虽然她自我感觉青春美丽嘎嘣豆这话挺逗的,我怎么没见别人长过啊,第一次在三哥脸上看到。
面容依然娇美的冯氏被闺女的话逗乐了。
她笑颜如花,带着美妇独有的韵味风情。
加之夜里,光线昏黄,灯下看美人越发美丽,陶灼惊艳的张着小嘴,痴了。
冯氏越发觉得闺女可人可乐,搂着她肉乎乎的小肩膀,含笑温语,傻孩子,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怎么可能都不长痤呢,不过是有人身体好不长或长得少,便是长痤也多是十岁往后的年纪了,都是知美丑的时候了,觉得长痤有碍观瞻,或不出门等痊愈,或戴了帷幕或扑粉遮掩。
陶灼知此时,不论男女,都可敷粉簪花,虽然据说比之前朝男子都以阴柔为美,好华服白肌,已经收敛许多,但依然让她觉得京城一些公子过于脂粉气。
但她没想到,竟然在意面容到如此地步。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胖脸,这在讲究瘦削为美的长安城,她也算是少见的不讲究外形了吧。
再看看生了三个孩子依然腰身纤细,肤白貌美的亲娘,陶灼往香喷喷娘亲身上一靠,娘,以后我长大也要和你一样好看才好。
不知什么让她又想到了此处,不过冯氏笑着道:你若是瘦下来,可比我当初好看。
不是她觉得自己闺女哪里都好,实在是因陶玉琅也是个玉树临风美男子,不然当初她也不会看中了他。陶灼长相集合了两人优点,自然更胜一筹,只是因为年幼未长开,加之胖嘟嘟的脸,掩住了。
从来都没觉得自己丑过,即便现在是个小胖丫头也是可爱好看的陶灼,听了这话,自然心花怒放,小胖手捧腮,那我就可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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