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陶灼趁陶宝琼没注意,朝他快速眨眨眼,双手微微摊开,做出个无奈的表情。
陶益靑被她这动作逗得嘴角带了笑意,让两人坐下,问道:查到什么了?
他直接问,陶灼就懂了,从袖子里取出那信来递了过去。
饶是陶益靑养气功夫练得不错,也被这里面的内容惊住了,神色复杂。
难怪府里把这事捂得这样严实,的确不好让人知晓,太丢人太气人了,真按律法来算,不管是这个春焕还是张老姨娘都得去牢里蹲。
陶宝琼虽然奇怪陶灼给了陶益靑什么信,但也没有问,只坐在那里等着。
陶灼倒是不好意思地看了她好几眼,但不管怎么说,这事还是让长兄拿主意好了,谁让她最小了,到现在,她都感觉这一桩桩,自己是在被迫吃瓜。
要不是她让晔哥帮着查了这事出来,真让大哥哥把大伯父的事捅给长辈们知道,那岂不是让他们更糟心,还是缓缓吧。
陶益靑自然懂她的意思,见她又朝自己示意陶宝琼,也没怎么犹豫,就把信递了过去,灼灼找人查出来的。
陶宝琼先看了眼努力板着脸装平静的小妹一眼,才接过纸张看起来。
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满脸震惊。
反倒是陶灼后来起了恶趣味,观赏起三姐姐的表情来,看来,还是大哥哥稳得住,方才也就是略微惊讶了些。
是不是超级的不可思议?
陶宝琼一言难尽,让她怎么说,想都想不到,张老姨娘这么能作事,可这也算是自作孽了,但看着这信中内容,想到府里说张老姨娘只是得了疟疾,她不由说:灼灼,你找谁查的?晋王?
说完最后两字,神色更复杂了,见她还颠颠地点头,你倒是跟他不见外,咱们府里的事也好让他帮着打听,丢人现眼。
主要是这晋王也是本事,府里长辈捂得紧紧的事,这才几天就在晋王那里漏了底。
陶灼没法跟她说,自己与祁晔关系非同寻常,而是看陶益靑,大哥哥,说,是吧?
在陶宝琼没听懂迷惑的目光里,陶益靑才点了下头。
就见陶灼使劲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来伏低了身体靠过来,双手撑在两旁,陶宝琼不由被她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你,你做什么?
这小坏蛋,弄得她说话都结巴了。
陶灼其实是故意这样的,就是为了让她等下不要被自己接下来说的事吓到。
陶宝琼伸手将她推开,做什么,忽然吓人。
我可不吓人,接下来要说的事才吓人。
她这样夸张,反倒让陶宝琼不信了,乜她一眼,吓人能有你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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