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亲生前居然真的签了字!?
会不会是大伯父胁迫她签的,比如在大伯母病重时候,拿你做威胁?陶灼还怀疑这签字的真假,还有,会不会大伯父找了人仿写签字?
是不是威胁他娘,陶益靑不知道,可他房里有他娘留给他的不少书籍随笔,字迹看起来是他娘写的,看着是我娘的笔迹。
可是不应该啊,陶灼就是觉得奇怪,这事就是透着一股子别扭。
卫氏自然不认识方氏的字体,可见陶益靑都说是方氏的笔迹,便觉得陶灼先前的猜测有些可能,虽然我不了解你娘,可一个做娘的总是挂念自己的孩子,如果陶光启他真拿你做要挟,如若不签日后会苛待你,你娘无奈下许会签下。你问问那些原先伺候你娘的下人,看当初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陶益靑抬头,看向瞪着眼望这边的陶光启,我娘病逝后,府里只除了伺候我的那些下人,其余都被父亲以各种理由撵走了。当初还说怕新妇见了会不自在。
卫氏没想到,难怪这些年我在伯府也没见过你娘的陪嫁,敢情那王八蛋拿我扯幌子把人撵了?我在意什么,他这根本是做贼心虚。这文书指定有假,去问你娘以前的下人,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娘也是大家女,陪嫁肯定不少,就算撵走,也能找到人。
陶益靑点点头,人是能找到,都在我娘陪嫁的庄子和铺子里。
只是,他觉得未必能找到什么线索,毕竟这种事,若是他们夫妻两个关上门避开下人,也很正常。
他反而感觉,将他娘的人撵离伯府,是陶光启怕自己安稳长大。
毕竟,按照他的想法,一个前妻的嫡子,肯定会让继母觉得刺眼,可他没想到,因他冷待卫氏,卫氏更是别出一格,也不稀罕他,跟自己关系反倒是处的不错。
陶益靑看着继母,其实她真的是很独特的女子,可惜了,嫁给了自己父亲,还有自己娘,都被他毁了。
母亲,您看,卫氏发现里面一张房挈正是外面那所宅子的,这里还有几个铺子,一些田庄。
邵氏翻看着看了看,这些铺子和田庄是老大自己置办的,这些先放到我这里吧。
陶光启一听,唔唔地抗议,方才不还说了把自己的私房留给他,怎么现在都要拿走?
邵氏却看着他,道:老大,你太糊涂了,我想了下,觉得这些东西放在你手里还是不妥当。如此还是我给你保管,我是你母亲,总不会害你。邵氏想到,外面那个杜兮娘若是真的在意的是他这个人,那么不管贫寒想必都不在意。
如果不是,那这东西更不能给他,不然就填补了那杜兮娘了,至于那个所谓的孙子,邵氏觉得自己儿孙够多了,不差这一个。
既然你们一直为了你们的情意坚持十几年,那往后也就着这份让我们谁都比不过的情意好好过活,放心,吃喝用度短缺不了你的,只是再多,不要想了。邵氏看了看盒子里成色极好的玉佩,这玉佩便一块给灼灼,一块给琼姐儿吧,也算是你当爹当大伯父给孩子们压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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