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尚行被侍卫压着,本就动弹不得,被生生踹了一脚,疼的脸都皱了起来,原本还有几分温润模样,登时都喂了狗。
贺尚行怎么不记得这个小姨子,威远侯府里唯一一个不似女儿家的姑娘,也知道她早嫁人了,可没想到就算成亲了也依然这么彪悍,踹的他肩膀跟裂了似的。
钟氏一看,顿时心疼起来,挣开仆妇的手,扑到贺尚行面前,夫君,你怎么样?
还没死,冯楠慧冷嘲一声,她此次出来随身带着佩剑,虽然剑未出鞘,但用剑尖抵住了钟氏的肩膀,怎么,你也想挨一脚?你也欺负过我二姐吧?奸夫□□!
钟氏大叫,才不是,我跟夫君才是情投意合,是冯茹慧她不识趣非要嫁给夫君,你们别仗势欺人!
这奸夫□□该说你们二人,陶灼冷笑一声,仗势欺人又如何?你们虐待我茹慧表姐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
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没耽误往后院去寻人,很快,冯茹慧就被人用软轿抬着过来了。
威远侯等人见了软轿上那神情消瘦,无力软在轿子上的女子,泪如雨下,皆心疼不已。
父亲,母亲,我没事,只是被他们喂了药,动弹不得,冯茹慧看见久违的家人,早已满是泪水。
贺尚行,你个王八蛋。
冯昊初兄弟几个,方才见不到冯茹慧,强忍着没有动手,此时见到人,从侍卫手里拽过贺尚行便打了起来。
贺谅文赶过来是,正好看到他们动手,急声喊,住手,不要打人!
只是,谁耐烦理会他!
冯氏兄弟先把贺尚行打了个半死不活,然后丢在地上,出了心中的郁气,便开始算账。
我的儿,你们实在太过分了,这是当众行凶啊!
威远侯看着苦恼的贺母,冷笑着道:亲家母真是可笑,这不过是家事,几个孩子看着姐妹被欺负了,打舅子一顿而已,实属正常。他也想亲自下场揍人的,但有儿子和侄子,便不用他出手了。
他一双锐目盯着贺谅文,贺兄当真是个人物,瞒得本候虐待我女儿,是真不把我威远侯府放在眼里啊?行,你能耐,今日咱们就把帐算清楚了!当着晋王的面,你贺谅文不仁不义,无耻至极,你最好祈祷官场上没有什么错失,不然,本候静等着你贺府止步今日!
这是□□裸地皆晋王的势整治贺家。
此时前院宾客也都围观过来,登时许多人面色大变。
身在官场,真正两袖清风的少之又少,哪个人屁股上都有些不干净,可端看处理手段和时运,毕竟再处理的妥当,只要上头较真往狠里查,都不敢说能兜得住。
贺谅文闻言,再看晋王冷肃面容,心中大骇,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他不怕晋王查,该处理的都扫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