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说什么?我在说禅院朔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等他手里的那把咒具到手,他就没有用了!长得好看?呵,等我到了主家,我就让人划花他的脸,把他赶出禅院家,看他以后还能做什么!”禅院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快意。
禅院桐没有注意到,在围观的人群里,几个人暗中对上了视线,然后悄悄地消失在了人群中。很快,消息就被传递到了一间古朴又宽敞的屋子里。屋子门窗紧闭,窗帘也把光线遮挡的死死的,好像里面住着的是什么不能见光的怪物。
“原来如此,禅院裕也打的是这个主意。”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阴恻恻地说,“这些年吃了这么些好处,也不怕撑坏了肚子。来人,去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我要让每个人都知道禅院裕也侵吞孤儿的财产,我倒要看看禅院裕也还怎么靠上主家。”
“可是大人,侵吞财产之类的事我们也做了不少…”
“只要不弄得满城风雨,那就是潜规则,人人都心照不宣。但要是有人一旦被翻出来,不管自己做过还是没做过,那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是为什么?”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蠢猪手下!”苍老的声音怒斥道,“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打压他的话,怎么能显示出自己的‘冰清玉洁’?难道是想让自己也被以‘怀疑是同党’的缘由被瓜分干净吗?蠢货,赶紧滚出去!”
人走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半晌,幽幽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可别怪我啊,要怪就只能怪你吃相太难看,谁不想得到主家更多的资源呢?会有很多人感谢你的牺牲的。”
周围来往的人都垂下了头,恭敬的表情恨不得自己是一个瞎子、聋子,好像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兴奋、躁动的气息已经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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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从目,往来侁侁些。[1]大戏开场喽。”偏僻的角落,禅院朔轻轻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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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禅院桐的脸上,禅院桐摔倒在地,惊恐地看着禅院裕也暴怒的脸,嘴唇嗫嚅了两下,没敢说话。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一个蠢货!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说的事吗?!你怎么不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还只是因为你那无聊的嫉妒心!等我靠上了主家,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禅院裕也死死地盯着禅院桐,脸上黑得吓人。
禅院裕也喘了两口粗气,胸膛起伏不定,他强行按捺下自己的情绪,大脑飞速地转动着。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那些家伙这时候肯定都盯着我呢!该怎么办?
“父…父亲?”禅院桐看着禅院裕也在屋里转来转去,小心翼翼地出声道。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