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重僵在了原地,他其实在发现自己的下属没有解除控制时就明白了这个事实, 只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原来你是不知道的吗?”空井流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 “我还以为我们应该已经有些名声了, 果然还得努力啊。”
等等,这身装束,还有刚刚的“吾神”…丹羽重被酒液和权势所浸透的脑子终于开始转动起来,他咽了一口唾沫, 眼睛逐渐睁大,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空井流说道:“隐月会?”
“真高兴你终于反应过来了。”空井流敷衍地欠了欠身,“[隐月会],空井流。”
“…原来你们隐月会是用这种方法来发展壮大的吗?”丹羽重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你们出现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能有这种规模…”
还没等他说完, 丹羽重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然后整个人顿时遭受重击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整个会客室都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地晃了晃, 丹羽重带着碎石块从墙壁上滑落下来,跪在地上咳嗽着往外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的头发被狠狠地揪住拉扯着, 迫使他抬起了头, 在剧痛之下,他看到了空井流紧缩的瞳孔,里面充斥着粘稠的杀意和令人胆颤心惊的狂热, 一点一点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爬上了他的脊背:“你这是在侮辱我对于吾神的信仰吗?不是真心奉上的, 那样不纯洁的信仰…我怎么会将其献给吾神?!”
不知是否是丹羽重的错觉, 他感觉空井流身边的空气都隐隐出现了扭曲,传到他耳朵里的声音都出现了多种不同的形态:拉长,回音,模糊,震颤…让他生理上产生了一种呕吐感。
空井流居高临下地看着丹羽重松开了手,任凭他跪伏在地上喘着气,然后伸手捡起了掉落在旁边的银镜,仿佛看到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充满厌恶地擦了擦:“算你走运,接下来还需要用到你,不然的话…”
空井流这样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笑着对丹羽重说道:“说实在的,其实这面银镜确实是有用的,只不过它的作用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而是为了限制我的术式。”
“限制…术式…”丹羽重精神恍惚地说道,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思维逐渐和身体出现了断层,甚至开始分不清具体在现实中过了多长时间,他尝试着抬起手,但是大脑发出的信号传递到手臂上表现出的,却仅仅只是手指头微微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