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猪之间还大了,眼前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或者真的应该将他称作“人”吗?这个想法在他们的脑海中稍纵即逝,根本没有掀起一点的波澜,毕竟现在看来虽然离谱,但是如果是在平安时代的话,他们也勉强可以接受,毕竟哪个时代没有两个怪物般的天才呢?就像他们之前见到的禅院涉一,在他们看来也是在“离谱”的范畴内的,所以这勉强也能够算是平安京的…特色?
两面宿傩看着他们神态各异的脸,双手拢在和服的袖子中,手指在手臂上轻点,表情透露出一点百无聊赖。这个时候的源满朔或许在他人的眼中已经足够可怕了,但在他的眼中还太过稚嫩,并不只是实力,还有更多的——性格、想法…就像是在夏天时序未至的时候,清澈的池塘中,才露出一个小角的荷叶,连花苞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在这个时候擅自妄下定义的家伙才是蠢货。两面宿傩懒得理会这些蠢物都在说些什么,没错,包括五条悟在内——或许可以将源晴织等寥寥几个人排除在外——自以为的熟知也只是自以为而已,片面的印象带来的只会是满盘皆错的结局,或许他们还得感谢现在展现的这些都是循序渐进的?
就拿那几个所谓的御三家的家伙来说,源在他们的心目中是怎样的形象?猜猜看…妄图一统咒术界的野心家?两面宿傩就好似在等待着什么剧目开场的观众,又像是在坐在餐桌前等待餐食制作的食客,脸上露出了明显到所有人都无法忽略的戏谑的笑容。
人类总是愿意按照自己所理解的东西妄下定义,因为他们无法理解过分“庞大”的东西,所以一厢情愿地将其塞进自己所能明白的框架中,然后堂而皇之地宣布自己已经掌握了“未知”。而当对方做出与他们的预设不相符的事情的时候,他们才会有超出掌控的愤怒和恐惧,表现出迥然不同的丑态来,殊不知一切从头都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两面宿傩的指尖刺破了手臂的皮肤和肌肉,然而就如同规则所限定的那样,这里能感受到的只有疼痛而无法做出伤害,即使是对自己也一样,但这种被限制的感觉却没有让他感到难耐。漫长的前奏就如同一道美味的前期准备,上好的食材、不同的调料,甚至是盛装的器皿,入目所见的足以明白最后入口的是何等的美味,所以在即将到来的趣味面前,他可不介意消耗一些自己的耐心。
“都已经结束了吗?”源满朔转过身来,视血流成河的堆满了正在消散的咒灵尸体的地面为无物,浅笑着说道,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
“是,已经派出人员来监控剩余咒灵的行进路线了。”源宁冬低头恭敬地说道,一点都没有因为源满朔的年龄小而提出任何的异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