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婚礼当天到现在,鹿见青已经帮过她好多次,她不能连这点小事都拖后腿。
医院输完液回来,已经是下午。楚净平时怕热、感冒又畏寒,家里24小时开着中央空调,她不是很喜欢,看到泳池边有遮阳伞和两把躺椅,干脆过去坐下。
家里阿姨看见她,过来问了声需不需要什么。
不用了。楚净摇摇头。
几位阿姨急忙离开,楚净知道,在她们心里,可能在想自己真是个怪物,三伏天跑出来晒太阳。这种眼光她从小到大见多了,早就不会放在心上。
没人打扰,输完液脑子也比较清晰,正好整理一下思路。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寻找更多给妈妈治病的可能、查清那段录音背后的真相、还有婚礼那天那瓶香槟的问题、以及挣钱还鹿见青彩礼等等。
治病这事,她这一个月已经查过很多资料,基本能做的都做了,只能先等等鹿见青那边的消息、以及进口药的疗效。
录音的事,她不打算直接问父亲。
如果他真骗了她,自然不会承认,还会给出更多干扰信息。
如果他没骗她,被最疼爱的亲生女儿质疑,他这辈子怕是都过不去这个坎了。
所以,楚净打算迂回一点,从公司那边入手。
公司确实遇到几次麻烦,还刚好都是关键时刻,多半跟联姻的事有关。
不过这事也没那么着急,她要多搜集资料,免得再冤枉人。
倒是香槟这事,得尽快查清楚。
她有种直觉,是时蔓做的。
可她想不明白,时蔓迎宾的时候明明还在帮她打掩护,她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直觉错了?
正疑惑,就听到了时蔓的声音:这么热的天,楚楚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楚净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抬眼却看到时蔓撑着一把紫色遮阳伞,站在她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我想晒会儿太阳。楚净回过神来,完全没有要请她进屋的意思,您怎么来了?
先不说时蔓到底是不是在酒里动手脚的人,单单是基于鹿见青对时蔓的态度,楚净对她就不可能像正常长辈一样。
在这个家里,如果她有同盟,只能是鹿见青,楚净再没社会阅历,这一点还是很清楚。
所以,她对时蔓也不怎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