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暗暗庆幸,起身将放在旁边的毛球收起来,然后对白猫说:师尊,你去床上睡吧。
白猫抬眸看她。
我在哪儿都能睡,随便打个地铺就行了。白渺打开屋里的柜子,从里面抱出一床被褥,或者您用这套被子也行,床上那个昨晚我睡过了
白猫轻轻摇头。
白渺:不合适?那我下去再开一间房
这样沟通实在有些困难。
白猫隐约像是叹了声气。它轻轻跳到地面上,微光笼罩,身形逐渐拔高,转眼变成白衣黑发的青年。
白渺感觉到一片阴影落了下来。
我不用睡觉。沈危雪垂眸看她,睫羽纤长,投下淡淡阴翳,你去睡吧,不必管我。
白渺眨了下眼睛:但是
我不会看你的。
白渺一滞,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倒不是担心这个,师尊是正人君子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就算她现在脱光了站在他面前,想必他也不会有反应。
算了,师尊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白渺没有再坚持,熟练地掐了个净尘诀,然后脱去外衣。
沈危雪微微侧身,视线落向客房一角。
房里响起衣料摩擦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少顷,他听到少女刻意放轻的呼唤:师尊,我好了。
沈危雪颔首:睡吧。
他并指一划,烛火应声而灭,屋里瞬间一片漆黑。
沈危雪变回白猫,正要回到座椅上,突然听到白渺小小的声音。
师尊,你坐这里吧。
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指着床边铺好的被褥。
原来她还是把被褥铺在了地上,为得就是能让他坐得舒适一点。
白猫看了被褥几秒,轻轻踩上去,坐好。
白渺这才放心地睡了。
次日,众人按照计划去找陆岭。
考虑到陆岭尚未死心,白渺猜测他应该还会去师青青家的酒铺,于是一行人前往酒铺,准备在附近蹲守他。
然而众人还未靠近酒铺,门里突然走出一男一女。
女的年轻秀丽,是没见过的面孔。男的倒是眼熟,腰间悬挂长剑,分明是陆岭。
两人有说有笑,情态亲密,一看关系就不寻常。
唐真真震撼道:这个男的不得了啊,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
程意:先别激动。他们是从酒铺里出来的,应该不是新欢。
难不成是
众人立即走过去,陆岭正搀扶着身旁的女子,远远看到他们过来,脸上浮现讶异。
你们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