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榭皱眉:他这个样子应该是入魔了。
宗元:这么快?!
终于入魔了。
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有人?
众人立即循声抬头,只见茫茫夜幕下,一袭红衣从天而降。
阮成殊握紧剑柄:是红衣人?!
什么红衣人?身着红衣的青年缓缓落地,他勾唇一笑,眉目如画,顾盼生辉,我叫峭寒生。
柳韶神色冰冷:没听过。
没关系,以后你会经常听到这个名字的。
峭寒生走到陆岭身旁,勾了勾手指,一根闪着寒光的银线刺入陆岭的后颈。
陆岭浑身一震,缓慢而僵硬地抬起头。
众人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他眼神空洞,瞳孔泛红,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魔纹。
阮成殊的脸色降到冰点: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什么叫我搞的鬼?峭寒生摊开双手,垂落的朱红衣袖如繁花摇曳,是他买走了化灵珠,也是他将化灵珠藏在那女子的发簪中,跟我可没关系。
程意轻声道:是你害了他们。
话不能这么说。峭寒生笑了笑。
是他贪得无厌,妄想得到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他放慢语调,笑容如糜烂的鲜花,美丽中暗藏恶意,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不该得到的东西程意蹙起细细柳眉,是什么?
当然是漫长的寿命了。峭寒生摇了摇头,说什么长相厮守真是白日做梦。
他对此似乎极为不屑,手指一勾,陆岭的身体便僵硬地动了动。
总之,他现在已经入魔,我要带走他。
峭寒生目光轻慢地扫过众人,道:你们有谁要阻止我吗?
众人神色凝重,不约而同地握紧手中武器,身体高度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紧张而不安。
很显然,以他们目前的修为,无论是现在的陆岭还是峭寒生,都不是他们能阻止得了的人。
但就这样将两个魔道放走,又实在令人不甘。
白渺张了张嘴,正要开口,一道幽蓝剑光突然拔地而起,直接穿透了峭寒生的身体。
宗元惊呼:那是什么?
白渺立即低头看向怀中白猫,只见他瞳仁剔透,眸光闪烁,透出一种近乎凛冽的冰冷。
峭寒生被剑光自下而上穿刺而过,瞬间化为纷纷枫叶,如镜花水月般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