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音符迟迟没有传来回应。
怎么回事?信号不好?
白渺奇怪地在传音符上连拍两下:真真,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你快帮我想想,我该怎么面对师尊呀?你都不知道我对他做了什么
话音未断,传音符里突然两声轻咳。
渺渺。
沈危雪清澈温润的声音从玉符里传了出来。
白渺:
她立即将传音符塞进被子里。
看来她还没有完全清醒。
不然怎么会连电话都打错呢?
这辈子但凡再喝一口青梅酒,她就是狗!
白渺万分懊悔,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渺渺?门外响起温和平静的声音。
白渺顿时一激灵。
师尊?
早饭已经做好了,你现在要吃吗?
他真的开始负责她的一日三餐了。
白渺心情复杂。
师尊几乎是她见过的最体贴、最包容的人。
而她却得寸进尺,借着醉酒一再向他索要自己不该拥有的东西。
白渺突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负罪感。
她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师尊会不会觉得她是很贪婪的一个人,进而开始讨厌她?
白渺忍不住胡思乱想,门外的沈危雪耐心等了一会儿,将食盒轻轻放到地上。
他隔着门,轻声道:我把食盒放在门外了,饿了记得出来拿。
白渺立即竖起耳朵,认真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听到轻缓的脚步声,接着便是踩在木阶上的细微声响。
师尊要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白渺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作出了反应。
她突然起身,飞快地开门向外喊道:师尊!
沈危雪正在下楼,闻声转身,微讶地看向她。
窗外的天光疏浅不一地投落在他身上,衬得他面容柔和,眼眸透彻,干净得像一尘不染的新雪。
那个我还是出来吃吧。
白渺窘迫地移开视线,一手提起食盒,灰溜溜地走到他身旁。
虽然她很懒,但她不想在入住第一天就营造出家里蹲的糟糕形象,更不想让沈危雪对她产生厌恶的情绪。
感觉怎么样?沈危雪侧眸看她,语气关切,头还晕吗?
白渺想起自己刚才的智熄行为:晕,晕得脑子都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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